郎,七郎来了!”
侯莫陈虔会昨天与七郎侯莫陈旭有过短暂的单独说话机会,秦王府正在密谋,不过,侯莫陈旭不属于核心骨干成员,对于此事只知皮毛,不了解具体的计划,但是,侯莫陈虔会人老成精,他从东宫夜宴,李世民中毒险死还生这件事上,很容易看出了李世民寡恩冷漠。
一个对自己都可以毫不顾忌的人,你就甭想他会对其他人有多少重恩情了。
就在侯莫陈旭还没有到来的时候,虞庆拿着一封短信走到侯莫陈虔会身前轻轻道“阿郎,刚刚宫中传来消息”
侯莫陈虔会看了一眼,长长叹了口气道“风雨欲来”
就在这时,侯莫陈旭披着披风到来。
正所谓,要想俏,一身孝。侯莫陈旭一袭月下白衫,身披白色的披风,显得风度翩翩,气质不凡。
侯莫陈虔会冲侯莫陈旭招招手道“七郎,你来得正好,先看看这个!”
侯莫陈旭仅仅看了一眼,脸色陡然巨变,失声道“怪不得两个时辰前太史令傅奕去了秦王府!”
侯莫陈虔会淡淡的问道“你没看错?”
“绝对没有看错!”侯莫陈旭信誓旦旦的道“虽然他身穿便服,头戴斗笠,但是他与秦王临别时所说的话,声音绝对错不了!”
侯莫陈虔会苦笑道“怪不得,如此也解释得清了!你与秦王府的纠葛太深,还能不能摘出来!”
侯莫陈旭一屁股重重坐在胡床上,叹了口气道“除非我死,否则很难退出来,秦王让我武装我麾下的八百余名僚人狼兵!”
侯莫陈虔会叹了口气道“看来,他们举事在既!”
侯莫陈旭一脸凝重的道“大哥,给你添麻烦了!”
“能添什么麻烦?”侯莫陈虔会笑着问道“自家人之间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话。我们侯莫陈氏一直在鸡蛋上跳舞,稍不注意就会身死族灭。这件事,你必须抽身出来!”
侯莫陈旭不甘心的问道“秦王没有机会吗?”
侯莫陈虔会点点头道“原本是有的,现在一点也没有了,他们这一次绝对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清林里,前厅中常侍陈齐看着李渊连续食言,说打两把,连续足足打了二十几圈,依旧没有起身的意思。他悄悄向负责码牌的小宦官使一个眼色。
两名小宦官表示同意。
从这一刻起,李渊的牌依旧好,但是却不能赢,每每都是功亏一篑,这让李渊气愤不已。
此时,陈应却越来越胆战心惊,因为他不敢亮牌,他起了四暗刻,天胡。
他当然知道一旦放牌,李渊会勃然大怒。
他只好一张一张向外出。
正所谓一山还比一山高。
后来摸到的牌居然又变成了十三幺。
就在这时,陈叔达与宇文化及联袂而来,还带着傅奕的奏折,李渊仅仅看了一眼,突然站起,朝众人怒吼道“朕还活着!朕还没死!”
李渊奋力将奏章摔在地上,脸色铁青地站起身,离开了坐位,他快步绕过麻将桌,盛怒之下,将桌案,晚间照明的竖盏碰了一下,他随手抽出佩剑,挥剑将竖盏劈为两截。
裴寂看了一眼奏折脸色大变,李建成看了一眼,面如土色,慌忙跪倒叩头,连呼“陛下,儿臣不敢!”
李渊暴跳如雷,竭斯底里的吼道“朕的这些儿子们啊,当真个个都是英雄好汉,都巴不得朕早点死了。自古无情最是帝王家,村言俚语,平日朕不信的,不想竟然说得竟一般不差!朕真是寒心了,什么‘太白形于日侧,见于东分,主东宫当有天下’,嘿,直接说朕该让位了不好么?看来大郎是真的得人心啊,连老天爷都帮着他来催朕。”
李建成脸上的汗流得更多了,他以膝盖代步,挪步到李渊面前。
李渊咬牙切齿,喘着粗气,手中的宝剑,斜斜指着李建成,手在微微颤抖,额头上,青筋暴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