荐的。如果是从前,裴寂可以不给李元吉面前,如今他已经失势,正所谓失势的凤凰不如鸡,现在的裴寂可不是从前的当朝第一相。
裴寂想了想道:“请他到来!”
时间不长,一名慈眉善目的僧人缓缓而来。
裴寂起身向他施礼道:“不知大师如何称呼!”
僧人躬身还礼道:“贫僧严法!”
裴寂请严法禅师落坐,严法闭着眼睛,手里捏着法珠,一颗一颗地数着。
如果陈应在这里,一定会惊讶的发现,这个严法其实是玄奘的众多师傅之一,严法曾教导玄奘摄大乘论达六年之久。
裴寂好暇以整地喝着茶。
李孝常如坐针毡地的道:“老相国,我们该如何是好?”
裴寂看了看严法道:“大师你的意思是!”
严法张开眼睛,用锐利的眼神,盯住李孝常道:“广布流言,揭露当今皇帝,是个刻薄寡恩的暴君,逼父杀兄,残暴不仁,不但是李家的敌人,同时也是关陇士族
,和天下士人的敌人。”
李孝常一怔道:“这种手段,焉能吓住李建成?他本来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人,何须在意坊间流言?”
裴寂却点点头道:“此计虽不能伤及今上的根本,却能让他疑神疑鬼,让他将猜忌之心,重新转回到那些秦王府余党身上,如此一来,或许可以离间他与秦王府旧臣之间的关系。尤其是房玄龄,只要将房玄龄驱离朝堂,这次降封宗室和精简官吏,也就无疾而终了。”
李孝常恍然大悟。
严法道:“此乃治标,而不能治本,若是治本,还需要请出太上皇!”
李孝常期期艾艾的道:“太上皇不为所动!”
严法望着裴寂道:“裴相带贫僧去见太上皇,贫僧定能说动太上皇!”
裴寂点点头道:“可以!”
裴寂的马车缓缓离开裴府,朝着太极宫甘露殿走去。太极宫前,守卫禁卫士兵拦住了裴寂的马车,看着裴寂马车里只有一名僧人,并没有在意,直接放行。
甘露殿内,李渊百无聊赖的望着地上的一堆蚂蚁,此时李渊正拿着一罐蜂蜜,滴在地上,让蚂蚁围着蜂蜜啃食着。
裴寂带着严法走到李渊身边道:“陛下,严法大师来了!”
李渊上下打量法雅。
严法朝李渊合掌行礼,口诵佛号。
李渊淡淡的问道:“不知严法大师,现在在哪家寺院挂单?”
严法点点头道:“贫僧之前在洛阳净土寺挂单,现在则在长安实际寺。”
李渊点头道:“朕也听说严法大师与实际寺的僧人们,辩论佛法,三天三夜,鸟雀盘旋不止。”
严法颇为得意的道:“那是民间讹传。”
李渊摆摆手道:“看座!”
内侍搬来锦凳。
李渊又道:“请问大师,佛法有何作用?祛病消灾?还是预测吉凶?”
严法微笑起来,淡淡的道:“施主若是不信佛,也就不能祛病消灾、预测吉凶,若是信佛,则佛法无边”
李渊一脸郑重的道:“朕最近气闷郁结,太医诊治亦不得法,不知大师有何高见?”
严法轻轻的笑道:“太上皇这是心病,众生的烦恼无量无边,所以治病的方法,也多得不可计数。假如把烦恼归纳为八万四千种,那么对治的法门也有八万四千种之多。但殊途同归,追根溯源,其实是六种办法。”
李渊顿时大感兴趣道:“还请大师,不吝赐教!”
严法起身,缓缓而立。
严法走到窗前,一股微风吹来,严法的僧衣鼓起,此时严法就有了一种宝相庄严,世外高人的风范。
严法用不疾不徐的声音,缓缓道:“其一,不净观,观想境界不净的现象,可以对治贪欲;”
李渊点点头。
严法接着道:“其二,慈悲观,观想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