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书舍人望着房玄龄的背影道:“玄龄公,这封诏书恐怕没办法向陛下交待,还请玄龄公”
房玄龄点点头道:“我陪你去见陛下!”
说着,率先朝殿外走去。
中书舍人叹了口气,心中暗想,房玄龄成是作一手好死。
你能不能不这么作吗?
来到显德殿内,李建成的眼睛落在大红叉上面,他的手用力的捏着诏书,由于太过用力,指节已经发白,更是气得手脚发抖,在大袖里,李建成左手的指甲已经深深插入他的掌心肉里,鲜血顺着指间缝,潺潺而流。
旁边站立的中书舍人一脸委屈。
李建成望着房玄龄道:“房玄龄,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何封还朕处置叛逆的诏书?”
房玄龄面不改色地盯着李建成道:“因,陛下处置不公!”
李建成气得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他将诏书狠狠的扔在案几上,指着房玄龄道:“朕怎么就处置不公了?”
房玄龄道
:“按照口供,李元吉、李孝常和长孙安业,皆为此案主犯,罪名相同,均为谋大逆,李孝常、长孙安业当满门抄斩,齐王李元吉也要满门抄斩,一罪不二罚,若依此律,陛下身为齐王之兄,太上皇作为齐王之父,还有皇后、也在株连之列。”
李建成听到这话,愤怒之极,一把将面前的案几掀翻。
案几发出轰然巨响。
李建成大踏步冲了出去。
中书舍人一脸愤恨地看着房玄龄。
魏征这时,急忙进入,看着大殿内一片狼藉,又看着诏书的大红叉,淡淡的道:“来人啊,收拾收拾。”
房玄龄望着李建成的背影,躬身而退,有礼有节。
房玄龄刚刚出显德殿,正巧遇到宇文化及急急而来,此时宇文士及一脸寒霜,愤然道:“房玄龄,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陛下,提出如此荒谬的当真是大逆不道。”
房玄龄一脸愕然的看着宇文士及道:“宇文相国何出此言?门下为天下锁钥,国策所出,若不能谨守职守,则为失职,皇帝有过失,有错误,就必须指出。诏令不合理,就必须驳回,否则,门下这扇门,就形同虚设。你我便是泥塑木雕,有何颜面站在这里?”
宇文士及气得戟指房玄龄,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房玄龄长扬而去。
周围的官员望着房玄龄的背影,神色各异。
他们虽然没有说话,却在心中暗暗想着:“房玄龄真是作一手好死!”
李神通带着大批,李家宗亲代表,在甘露殿里焦急地等待。
李神通焦急地来回走动。
李渊缓步走进大殿。
李家宗亲“呼啦”一下,全都涌到李渊面前跪下。
李神通抱着李渊的大腿道:“太上皇,肯请太上皇给陛下传谕,免去李孝常的死罪。孝常纵然犯下弥天大罪,可他毕竟是咱们李家五服之内的宗亲。”
李渊冷眼看着众人道:“你们这是要拿朕的性命,去当赌注么?”
众人一愣。
李渊愤怒的大骂道:“李孝常这个大逆不道之徒,朕为何要饶他性命?李神通你这个糊涂蛋,四郎再如何不孝,那也是朕的亲儿子,亲儿子!”
李神通等人悚然一惊。
李渊愤愤道:“李孝常想拿着朕,来对付朕的儿子,岂不闻“疏不间亲”的道理?怎么,李孝常要杀朕的儿子,朕居然还去哀求儿子,饶恕李孝常?世间有这么一个道理?”
李神通唯唯诺诺,额头上全是冷汗。
众宗室在李神通的带领下,唯唯诺诺的离去。
这时,尹德妃望着众人远去,小心翼翼的走到李渊身边,一脸心有余悸的道:“陛下,李孝常造反,妾身能理解,可长孙安业叛乱?臣妾可以理解,为何齐王?他与皇帝源出同门,情同手足,为何要造自己大哥的反?”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