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力山大,他脑袋里不由自主想起西安事变时期的杨虎城。
裴寂拿着敕令,递到陈应手中道“还请陈大将军不惜一切代价,救出陛下!”
陈应接过教令,确认无误后,立即道“诸位相国若是闲来无事,且随本大将军前往玄武门一观!”
众宰相随着陈应移步,而骁卫府将士则率先开道浩浩荡荡杀向玄武门。
站在玄武门城门楼上的常何看到南衙方向涌出的大量左武候卫士兵,立即大吼道“全军将士,准备作战!”
骁卫府是左武候里唯一骑兵建制的折冲府,一千余骑沿着宫道策马奔腾,声势浩大,其实不用眼睛看,用耳朵听也可以听得到。
人道是,千人盈城,万人盈野,虽然只是一千余名骑兵,可是对常何的感觉却是似千国万马齐奔,声势骇人。
玄武门宫城城墙上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屯营元从禁军士兵们火速集合,而在城墙上的禁军士兵竖起了盾牌,一口口灶子里的微火加大,把锅里的油煮热,准备请攻城的左武修改卫士兵们一道开胃大餐。
这时,左武候卫的骑兵大军已经越来越近了,旌旗猎猎,人喊马嘶,长枪如林,刀光甲光映着雪光,一股噬血的森冷气息冲天扬起,令人手足发冷。
常何艰难的数了数人头,数不清,但绝对不止上千人就是了。他朝士兵们咧嘴笑了笑“恭喜你们,你们多了几千贯的收入!不用担心老子支不出钱,只管把他们的脑袋割过来换就是了!”
士兵们发出一阵笑声,临战前的紧张略略减轻了一些。
让常何心中稍安的是骑兵没有办法给战马装上翅膀,在宫城内施展不开。
然而不等常何松口气,他差点一口气没有憋上来,鲜血狂喷。
敬君弘望着骑兵阵中出现一辆大车,好奇的问道“老常,这是什么东西?”
常何哭笑不得的道“我也不知道!”
常何当然是不知道了,这是陈应发明出现的土坦克。
进攻玄武门,特别是陈应作为进攻的一方,陈应自然不想让自己的将士上前白白送死,于是陈应就弄了一件简单版的土坦克,用一辆大辆加固着一块门板,这块门板还是从南衙厢房上拆下来的,厚度足足拥有六寸厚。陈应又将裴寂放在南衙值房里的棉杯拿过来,包裹在门板上面,然后把棉被浇上水,淋湿。
别看这辆盾车简陋异常,不仅箭射不透,而且就算放火,一时慢会也烧不着,除非火把或火油可以把棉被的水蒸发掉,这知道这床棉被用掉了十二斤棉花,本来就重,浇水之后,足足重达二百余斤。
裴寂望着这辆移动速度非常慢,模样又非常怪异的车道“陈大将军,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土坦克!”陈应下意识的道。
裴寂一怔,疑惑的问道“坦克是什么?”
陈应随口道“坦克就是”
陈应突然想到这玩意可是一千多年之后的产物,就算他说破嘴皮子,裴寂也不会明白坦克是什么的,只好改口道“就是一种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战车啊,别看其貌不扬,既能防箭,又能防火”
不等陈应说完,裴寂一脸幽怨的道“陈大将军,就算你要防火,防箭用得着又是拆门,又是棉被吗,直接在车上装松土不是更好?不光能防箭防火,连石块都砸不动了。”
陈应一拍脑袋,我去居然忘记了这一岔。
陈应尴尬的笑了笑。
玄武门到了,在这个时候,陈应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本想让郭洛上前喊话劝降,可是转念一想,郭洛用着还顺手,万一常何狗急跳墙,他指着满朝相公中间一名身穿绯色文服服饰的中年微胖官员道“你,就你了去劝降!”
中年文官倒不怯场,朗声道“下官领命!”
望着这名文官的背影,陈应喃喃的道“看着不傻,怎么有点二啊!”
裴寂摇摇头道“颜师古颜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