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应神色阴郁的看着李秀宁淡淡点头,声音清缓。
李秀宁用毋庸置疑的语气道:“这是我唯一可以做的事情了!”
陈应缓缓点点头道:“其实,道理很简单,离权柄越远,被伤害的可能性越小。”
李秀宁苦笑道:“可是,东宫与秦王府上下全是人才,无论是东宫的魏征、冯立、裴矩、还是是天策上将府的房玄龄、杜如晦,难道都让他们下野回家?这也是朝廷巨大的损失!”
陈应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并非免去这些人的官职,而是整顿行台与各地兵马总管,将多余的官职,撤销合并。天策府这样的地方,本身就与朝廷省部之间职能交叠、有所冲突。”
李秀宁道:“这样一来,秦王府的人才,岂不是要和关中世族,争夺朝廷的职衔?”
陈应道:“只要不和储君之位勾连,能者上、庸者下,这样的争斗,又能惹出多大的灾祸?更何况,不入幕东宫或天策府,他们可以牧民一方,当初大唐立国,地不过千里,城不过数十,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唐的版图越扩越大,需要的官职就越来
越多,仅安西都护府为例,这就需要两三百名官员!”
“问题是”李秀宁想了想道:“大郎敢用天策府的人?”
陈应眼神坚定的道:“天策府上下,无论军事政务,都是出类拔萃的人才,若他们愿意为国效力,太子殿下,必以国士相待。”
李秀宁伸手在软榻上的案几上,轻轻敲了几声,不一会儿,何月儿探头过来道:“公主殿下,有何吩咐?”
“把东西拿过来!”
何月儿不一会儿,递过来一个包裹。
陈应接过以后,轻轻打开,发现居然是一卷圣旨。
陈应仅仅看了一眼,顿时大惊失色,凝眉问道:“这是哪里得到的?”
李秀宁叹了口气道:“东宫肯定已经有所察觉,只是他们拿不出切实的证据,这是天策府的杜淹策划的,手法与河北一般无二,帛布上写的名字,就是接到圣旨的江左世族你知道该如何处置有了这个,太子和秦王之间也该有个了断了。”
陈应一脸震惊。他实在难以想象,江淮军叛乱与刘十善叛乱一样,都是秦王府的杰作,他更难以想象,秦王府的这些幕僚,为了获得军功,打压太子,会如此不择手段,仅仅河北之乱,十数万人无辜枉死,江淮之乱,如今还没有结果,想来恐怕江南也白骨露野,居然会是如此内幕。
李秀宁又是一阵剧烈咳嗽。
陈应叹息道:“三娘,还是先安心养病吧”
马车缓缓靠近长安东南门延兴门,此时长安城门已经大开。马车沿着坊道,一路向南,前往芙蓉园。
当马车抵达芙蓉园的时候,门口司阍看着是梁国公府的马车,直接打开中门,让陈应进入。
马车沿着芙蓉园甬道,直接走到芳林苑。
这里被陈应改成大唐博仁医院,是唯一没有开放的一块区域,面对曲江,环境清幽,风景宜人,所有的园林建筑,都是出于隋朝匠作大匠宇文恺之手。
不多时,孙思邈一脸疲惫的来到马车前。
陈应掀开车帘,却见孙思邈眼睛红红的道:“大将军安好,贫道正准备派人通过大将军。”
陈应微微一怔:“有甚么事?”
孙思邈躬身道:“贫道连夜翻越黄帝内经、伤寒杂病论、神农本草经等医书,终于在灵柩中找到可以医治公主殿下的气疾之法!”
“什么?”陈应听到这话,简直比喝了琼浆玉液还要甜,混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有着说不出的舒服!
孙思邈与陈应讲着什么,然而此时陈应全然听不到了,他脑袋里只剩下一个念头,李秀宁有治疗的希望,他不用失去了。
正所谓爱过方知情浓,醉过才知酒浓,只有失去过,才真正懂得珍惜和拥有。
陈应兴奋的道:“郭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