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骗蒙蔽的君主吗?”
众人再度无语,李建成宽仁大度不假,但是他绝对不是傻子,否则他们这些东宫臣属可不为会了一个傻子卖命。
陈应笑道:“既然他们都比我们高明,我们等着他们处置就是,又何必去多嘴?”
众将军无言以对。
陈应道:“你们都回去吧,该干嘛干嘛!”
南衙尚书省部堂尚书右丞公事房内,房玄龄拿起案几上几份文牍,看了一眼,顿时皱起眉头。
房玄龄抬着望着高士廉道:“这些人不是都准备罢官么?怎么都从名单里拿出来了?
一名属吏从窗外经过,听见房玄龄与高士廉说话,立刻停下脚步侧耳倾听。
高士廉起身看了一看,发现周围无人注意,这才斯斯艾艾地说道:“这些都是陛下龙潜时的旧臣。”
房玄龄严肃地看着高士廉道:“既然已经决定之事,岂能朝令夕改?”
高士廉苦笑道:“你我都是秦王府旧臣,这么做,是要犯大忌讳的。
”
房玄龄微微一笑道:“如此,不正是你我之所愿吗?”
高士廉张口结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脑袋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大理寺监牢里的长孙无忌,此时长孙无忌已经形成一团烂肉,韦挺也是一个狠人,为了得到李世民的下落,十八般手段都在长孙无忌与杜淹身上使了一遍。此时长孙无忌身上已经体无完肤,手指寸短。
长孙无忌悠悠醒来,他缓缓睁开眼睛,突然看到高士廉,原本毫无神色,一团死灰的眼睛,马上变得有些生机。长孙无忌用沙哑的嗓子道:“舅舅给我一个痛快!”
当时,高士廉真想冒着杀头的罪名,一刀结果了长孙无忌,总好过长孙无忌生不如死的活着。
长孙无忌虽然惨,可是高士廉却忍住了,没有让自己流泪,也没有让自己哭出声音,直到离开天牢的时候,高士廉这才泪流满面。
最让高士廉绝望的还是他亲眼看到长孙无垢的“尸体”,由于陈家堡传出的消息说,长孙无垢是因为最近神智失常,从陈家堡观景台上失足摔死,由于脑袋先着地,当时就摔成一团血肉,根本就看不模样。
高士廉也曾怀疑这里陈应故布疑阵,于是他就让人仔细检查尸体的左腿胫骨上。长孙无垢与长孙无忌在其父长孙晟死后,被其兄长孙安业赶出家门。长孙无忌与长安无垢曾在大街上颠沛流离。长孙无垢曾被恶狗嘶咬过,在长孙无垢的腿部留下深可及骨的咬痕。
高士廉亲眼看到尸体上的咬痕,这才确信长孙无垢已经死了。只是高士廉出身北齐皇族,一辈子根本就没有体会过民间疾苦,他根本就不知道流民百姓,饿狠了别说跟恶狗抢食吃,连恶狼都打死吃肉,普通百姓没有被狗咬过的,其实很少。
当然,为了找到一个可以跟长孙无垢身材、年龄相差无几,而且腿部拥有咬痕的人,大费周章,说来也够巧合,博仁医院倒是接到一个拥有心疾的女患者,她的心疾已经无药可医,哪怕在后世,除非更换心脏,否则也是死路一条。
何月儿以五百贯的价格,这才买下这个人的尸体,用来掩人耳目。
高士廉想着长孙无垢秋后将处以极刑,长孙无垢已经死了,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高士廉朝着房玄龄点点头道:“老夫正有此意!”
窗外属吏小心翼翼地一步步退后。
太极宫御书房内,李建成正在一笔一划地写字。李安俨则向李建成汇报着尚书省房玄龄与高士廉的对话。
当李安俨将此事李建成娓娓道来。
李建成依旧不紧不慢的写着字,淡淡道:“这都是流言蜚语,不可信。”
李安俨道:“臣也知道,只是这个消息,是一名在尚书省的属吏,亲耳听到的,那人原是东宫的书令史。”
李建成停下手道:“你可要询问清楚,那个属吏是否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