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新的机会”
“说这些都无益”林缚看着李承乾眼睛里惊惶之色犹在,就上前走过去将盖住李承乾双腿的被褥掀开,见长孙无垢脸色惶然,笑着说道:“陈应略知医术,我看看断骨接得正不正”
陈应的浅薄医术当然不能跟长安城里的名医相提并论,但谈到对人体肌骨的认识以及对外伤、骨折伤的处理,当世还真没有几个名医能跟他相比。
当世的传统中医正骨术也的确不容小窥,况且李初七与赵远桥也深得陈怀仁的真传,李承乾双腿断骨接得很正,没有什么不当,陈应站起来将门外守候的人喊进来吩咐道:“去仓库取些石膏来,要凑足十斤八斤才够用”
赵远桥疑惑的道:“大将军,清热泄火,石膏只是辅药,几钱就成,我们随身就带了一些来,何需十斤八斤?
“谁说我要拿石膏下药了?”陈应反问道,他并不知道石膏何时才用于治疗骨折的固定用物,不过他知道,博仁医院中有石膏这味药,只是给当成清热泄火的辅药来用。
长孙无垢等人都觉得陈应
有些乱搞,她们都不信陈应的医术能比赵远桥和李初七这两位郎中更高明。
要知道,这几年陈怀仁自从跟随陈应,成了远近闻名的军医,并且已经做到了从七品医正,不过却享受正六品武官的待遇。
不过,陈应向来是一个强势的人,在这宅子里陈应真要乱搞,长孙无垢也只能忍气吞声。
石膏取来以后,陈应就指使人将大量石膏丢到铁锅里干烧又让人拿到石磨上磨碎粉跟水搅成糊。
长孙无垢心里也默念希望儿子能少受些折腾,怕是两条腿彻底保不住了。
长孙无垢此时有一种万籁俱灭的感觉,如果李承乾成了瘸,就算将来她死了,如何去面对李世民?
赵远桥与李初七自然不会阻止陈应折腾,等他们看到陈应牛皮铠甲削下来的皮革,在李承乾的断腿处做成柱状的模子,将石膏糊浇进去。待皮革模子里的石膏糊在片刻之后又重新凝固成硬块,将双腿断骨处牢牢的固定住。
赵远桥与李初七这才恍然大悟。
正在此时,闻讯而来的孙思邈看着陈应捣鼓着石膏,赶紧蹲下来检察石膏固定断骨处,激动得胡子一翘一翘的,说道:“陈大将军,您是怎能想到如此绝妙的法子?老朽给人治了半辈子伤病,给断骨之人接骨容易,但是养骨需数月时间,这时间里断骨伤受不得外力,一旦再受碰撞,前功尽废”
陈应望着药王孙思邈的感慨和叹服,非常有成就感。
孙思邈非常激动的说道:“贫道行医几十年,接过的断骨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但真正能伤愈不留残疾者也不过百余,便是固骨之物难求。”
之前,陈应帮助断骨士兵,采取木片捆绑的办法,可是木片捆绑有一个弊端,捆绑太紧,容易血液流通不畅,久而久之,断骨之处就算愈合,也用不上力,胳膊或腿,也会废掉。
可是一旦捆绑松了,容易滑落,一旦碰动断骨处,就会前功尽弃。
孙思邈感叹道:“大将军这石膏之法,比柳枝术不知道要高明百倍,贫道代替天下伤患向大将军谢恩!”
说着,孙思邈给陈应作长揖施礼。
“孙神医太客气了,我胡乱折腾罢了。”陈应笑着说道。
长孙无垢等人这才确定陈应不是在乱搞,而且接骨手法之妙甚至让名扬天下的孙思邈也折服。
长孙无垢早就知道李建成器重陈应,也知道陈应博学广识,但是亲眼看到陈应亲手给李承乾固定断骨,并当场折服孙思邈,这个印象太深刻了。
长孙无垢原本对陈应有些恨意,可是现在看着陈应亲手给李承乾治伤,心中多少好受一些,长孙无垢紧张望着孙思邈道:“孙神医,承乾的伤能不能复原?”
孙思邈抚须笑道:“若是沿用之前柳枝夹固之法,贫道不敢妄言,现如今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