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陈大将军治军之严,果然名不虚传!”
李孝恭的话,陈应并没有客套。而是淡淡的道:“河间王,颉利来定襄了!”
“来定襄了!”李孝恭有些意外的道:“他就这么迫不及待?”
陈应道:“他来了,我不想让他再走!”
李孝恭自然听出陈应话里的意思。
只是,北伐东突厥是朝廷的既定战略,现在李建成的圣旨,以及兵部的调令还没有来,此时异动,要犯忌的。
当然,李孝恭不是怕犯忌讳,如果颉利身边只有万把人,不用李建成命令,他早就带着河东军扑上去了。
关键是颉利可汗身边拥有三十五万大军,而且还后隋的万余人马。他们却不足四万人马,几乎是十比一的比例,实在悬殊。
李孝恭沉吟道:“如今,我们还没有陛下的圣旨,要不要派人向长安请战?”
“靠请示打仗!”陈应没好气的道:“吃屎都赶不上热乎!”
李孝恭一怔,没有理会陈应。
事实上,光靠陈应手中可以
调动的定远军将士,是远远无法前往定襄城的,这几千人扔进去,很可能打败颉利可汗!
李孝恭看着陈应脸色不善,却没有再说什么。
在李孝恭看来,以不费吹灰之力,生擒了梁师都,收复夏州、延州、以及庆州二十八县,他们已经超额完成了任务,没有必要画蛇添足。
打败颉利可汗固然欣喜,可是一旦失败,后果也非常沉重。
河东军是李孝恭的部队,名义上属于陈应暂时节制,可是现在梁国已灭,梁师都被擒,李孝恭要是拒绝把河东军交给陈应指挥,陈应也无可奈何。
想到这里,陈应叹了口气道:“本大将军不借调河东军,只需要河东军的装备和给养,陈某再给定远军的兄弟们,挣一份富贵!”
李孝恭点点头道:“陈大将军需要什么,孝恭能做到的,一定竭力而为!”
李孝恭也不敢把陈应往死里得罪,毕竟,陈应是李建成身边的红人,嫡系中的嫡系。
陈应向李孝恭要了一千辆四轮马车,加上定远军准备的马车,足足一千余六百余辆,这一千六百余辆马车,其中四百辆用来装载将士,其他一千二百余辆马车,全部用来装载给养和燃料。
在如此寒冷的天气条件下,没有足够的燃料,人在野外,恐怕连一夜也撑不住。
陈应让将士们准备一个月的口粮,以及相应的战马草料,兵刃和甲胄,全部准备好,然后就开始进行最后的伪装。
太极宫甘露殿内,一身常服的李建成,放缓脚步,走进李渊的寝殿。
尹德妃正欲起身行礼。
李建成连忙做出噤声的手势。
李建成走到李渊床前,仔细探查。
李渊正在沉睡。
李建成小心翼翼地走出寝室。
在寝室外等候的御医,给李建成见礼。
李建成一脸不善的问道:“父皇到底是什么病?”
御医结结巴巴的道:“风寒袭肺咳血,下午在临湖殿外,站得太久了。”
李建成自责的叹口气道:“以前,身子骨没那么差啊?
御医道:“风寒之邪,病在肺卫,因风寒袭表,外束肌表,卫阳被遏,内舍于肺,清肃失职。
李建成一脸懵的道:“什么意思?”
御医道:“太上皇其实,已经患重病多时了。邪积胸中,阻塞气逆,气不得通,皆邪正相搏,邪既胜,正不得制之,遂结成形而有块”
李建成不耐烦的摆摆手道:“你说得明白些!”
御医一阵犹豫的道:“陛下,太上皇痰结已久,此番咳血,恐去日无多!”
李建成被惊得目瞪口呆道:“一派胡言!”
御医吓得跪下道:“陛下,臣岂敢胡说,方才诊治时,太上皇早就知道,自己患了不治之症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