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不孝?”
李承道强自镇定的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毁伤,孝之始也”
陈应的声音陡然抬高八度,厉声喝道:“张志龙自甘心受死,使之高堂悲伤,可谓不孝,沽名钓誉,不爱自己何以爱人,如何得仁?为区区薄名,毁身自伤,何以为义?不惜有用之身,上不能报效君王,下为能尽臣之本份,何以为忠?如何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岂能任之?”
李承道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陈应愤然转身,其实陈应对这些安西军二代们,也是寄于后望。可惜,张士贵的儿子太过妇人之仁了。
陈应就是用这个办法,防范未然。
作为一个人,如果连自己的亲人都顾不上,何谈国家社稷?黎民百姓?
自私是人的本能,而非刻意可以避免的。陈应不希望安西乃至整个大唐军方二代们变成一群迂腐之人。
当然,陈应也有些借题发挥。
他这是杀鸡儆猴。责打张志龙的方式,给李承道提一个人醒。
人绝
对不能忘本,屁股绝对不对坐歪喽。
可惜后世某些大佬已经坐歪了,阉割华族四十年,结扎下环,趴屋牵牛,无所不用其极,终于把人口控制下来了,把华国的地省下来了,结果,人口劳动力短缺,就叫嚷着吸引外国移民。
这就是典型的宁为友邦,不与家奴。
可是,这些屁股坐歪的大佬们忘记了,日本侵略中国的时候,是谁在前面抵抗,是中华儿女,不是黑鬼,不是白佬,而是黄皮肤黑眼睛的中国人民。
现在大唐虽然一时镇住了周边异族,然而,站在历史巨人肩膀上的陈应看得非常清楚,大唐自开唐之初就埋下了亡国的祸根。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安史之乱,有人把罪责按在杨国忠身上,认为是杨国忠阻止了安禄山的晋升之路,将相不和。
其实,抱着这种观点的人,脑子里都是大便。安禄山要德无德,要才无才,当上宰相才是真正的祸国殃民。不是民族歧视,中国周围的胡人,哪个擅长治理?他们都是一群野蛮人,身体强健,而头脑简单,只会用拳头解决问题。
大唐天宝之乱的最根本原因,就是民族之间的矛盾,也是使安史之乱爆发的一个不可忽视的因素。
隋唐以来,河北北部幽州一带杂居着许多契丹人、奚人,唐太宗打败突厥人以后,又迁徙许多突厥人在这一带居住。他们的习尚与汉人不同,互相歧视,胡人安禄山正是利用这点拉拢当时的少数民族上层,作为反唐的亲信。史称安禄山于天宝十三载(754年)乱前,一次提升奚族和契丹族二千五百人任将军和中郎将。在他的收买下,当地少数民族竟把安禄山和史思明视为“二圣”。
尽管阿史那思摩在陈应麾下忠心耿耿,可是陈应从来只是让阿史那思摩当他的亲军统领,给他爵位,给他财富,唯独不给他真正的权力。
事实上,陈应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对郁射设难道不好吗?将他从一个落魄的部落首领提拔到了灵州无冕之王,部落从区区数千之众,成长为十数万之众,他们获得了与唐人一般无二的地位,而且获得的财富比唐人更多。
可是结果呢?李道贞还没有生下李嗣业的时候,他居然想着当陈应儿子的便宜爹,接受陈应在灵州的所有财产。
这是什么?
这是典型的白眼狼。
陈应返回龟兹安西大都护府临时行辕的时候,张士贵闻讯而来,背着荆条,在外面跪着负荆请罪。
陈应走到张士贵面前,朝着张士贵重重的踢了一脚。
以张士贵的身手,陈应的这一脚虽然重,可惜,仍旧伤不了什么。然而,张士贵却假装扑倒在地上,疼得打滚。
“行了!别他娘的演戏了!”陈应摆摆手道:“太假!”
张士贵被陈应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