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李渊说话,御医正刘奢急忙解释道“陛下,请听臣解释,陈大将军此举虽然粗暴,却是当机立断,为秦王殿下解毒!以避免他毒邪入侵,若非陈大将军及时将秦王殿下毒逼出体外,恐怕秦王殿下坚持不到这个时候!”
听到刘奢的解释,李渊的心情好了一些。
刚刚冲进的元从禁军士兵也被李渊挥手喝退。
李渊望着刘奢问道“可查出秦王中了什么毒?”
刘奢迟疑了一下,缓缓道“回禀陛下,是结环草和了朱砂、鹤顶红天竺大麻,全部乃是剧毒之物。
李渊倒吸了一口凉气。
长孙无忌赶紧跪在地上,朝着李渊磕头道“秦王殿下只是去赴宴却未想遭遇杀身之祸,如今偌大一个长安城已经容不下秦王了,臣恳请陛下开恩,让秦王去洛阳或者太原避祸。”
李渊哆嗦着,一声长叹道“看来二郎也活得不易,小民百姓,尚且能够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偏偏做了天子,家中事务就如此难断。
长孙无忌在地上,嚎嚎大哭,他哭泣的身子浑身颤抖。
李渊看一眼长孙无忌,叹道“看来你们留在长安,终归难保全性命,罢了罢了,待二郎身子大好,让他还是带着天策诸将,去洛阳吧!”
长孙无忌满面是泪,抬起头,感激的望着李渊。
李渊道“朕若不在了,二郎可独建天子旌旗,仿梁孝王故事。国家有召,他还可为国效力。即使兄弟不睦,也可保得一家老小的性命。”
长孙无忌一拜到底道“多谢陛下活命之恩。”
李渊走到显德殿门口,看着李建成如丧考妣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他咬牙切齿的吼道“随朕来!”
说着,李渊与李建成登上大驾玉辂。
进入大驾玉辂中,李建成软软的瘫倒在地上。
李渊怒气冲冲地来指着李建成道“你这个大哥是怎么当的?朕还没有死!平时你人前人后,高谈阔论,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看看你今天做的事情,这是太子储君的行径么?”
李建成委屈地试图辩解,嘴巴张了几次,始终吐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陈应换洗一身衣服,听着李渊在大驾玉辂里的咆哮。
听着李建成一不辩解二不说话,气得冲上去道“陛下,臣有话说!”
李渊冷笑推开车门,挥手让陈应上车。
陈应上前躬身道“太子殿下是无辜的,还请陛下明鉴!”
李渊铁青着脸道“有什么无辜,人在他东宫中毒,险死环生”
陈应沉声道“陛下明鉴,秦王殿下所种毒物共计十三三种,虽然全部都是巨毒之物,凶险万分,然而却无大碍!”
李渊一听这话,气极反笑道“你还真能颠倒黑白!”
陈应解释道“臣略知医理,但凡任何毒物皆相生相克,十三种毒物相互克制,其实并无大碍,若是陛下不信,可以召孙道长验证,或者,让御医重新配一副同等剂量的毒药,臣当着陛下的面,当场服下!”
李渊闻言一惊,心中顿时疑惑起来。
李建成指着陈应道“你疯了!”
“臣没有疯!”陈应淡淡的笑道“人在东宫出事没错,但是太子如今名正言顺,国之储君,德高望重,朝野叹服,说句大不恭敬的话,秦王何以撼动太子殿下东宫之位?太子殿下为何要使用如此卑劣的手段除掉秦王?有这个必要吗?”
李渊不傻,现在秦王与东宫斗争,落入完全的下风,特别是张亮身为秦王府中郎将,暗中率领死士进入长安,这显然是图谋不轨。虽然张亮口风极严,可是幕后之人,不用审问也知道是李世民。
李建成没有杀人动机。
陈应接着道“臣可以大胆做出一个假设,若是秦王中毒身亡,太子难辞其咎,陛下若要追责,太子责无旁贷,造成这个局面,陛下以为谁人会渔利?”
听到这话,李渊心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