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朔州赵氏一族族长的人,你的眼皮子如此浅,为父如何敢把赵氏一族交到你的手上?”
赵浩信不服气的道:“阿爹,你这话未免太有公允了吧,孩子也算是学富五车,虽然不敢坦言才高八斗,但不至于让赵氏没落!”
赵伯英道:“那我问你,你读过史记吧?鸿门宴之时,范增是怎么说项羽的!”
赵浩信的脸憋成猪肝色,他当然读过史记,也自然知道范增如何说项羽,那是一句千古名言——竖子不足与谋!
赵伯英望着一脸不服气的赵浩信道:“陈大都护就算不当西域大都护了,他还是当朝大司徒,位列上公,官居从一品,无论是裴相、萧相、陈相。还是杨相,他们见了陈大都护,一样要施上官礼,就算陛下削于大都护的梁国公爵位,罢免他的所有官职,大都护就不是大都护了?他就是可以任人踩的人了吗?其他人可以幼稚,可以天真,但是你不能!”
赵浩信气得脸色铁青,说不出半句话。
赵伯英冷笑一声坐起身来道:“你若是不信,可以自己去看看,这个时侯,徐家徐才甫、董家董安、还有任家任弼,他们都应该
也来了!”
果然,在这个时候,听到侍卫禀告:“冯家冯岢岚请求同行!”
赵浩信不解。露出疑惑之色。
赵伯英叹了口气,儿子总是自己的好,哪怕再不堪,也比别人的儿子强。赵伯英道:“你真以为咱们就算不靠过去,别人就不会认为咱们是陈大都护的人了吗?其实,早在朔州的时候,为父向陈大都护投靠的时候,咱们朔州赵氏就打上了陈大都护的印记,无论如何,咱们也洗不掉!”
赵浩信郁闷的道:“咱们赵氏刚刚有起色,可这个时候,万一那就是功亏一篑!”
“哼”赵伯英道:“如果真是那样更好,咱们赵氏说不定可以混过从龙之功!”
赵伯英说得不错,其实陈应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除非他和岳飞一样天真。事实上在这个时候,争是死,不争也是死。束手待毙,绝对不会是陈应的性格。
长安城外,一队元从禁军化装成百姓,缓缓靠近清林里。坐在清林里一家酒肆二楼的杜淹望着一点百姓样子都没有元从禁军士兵,脸上浮现一抹微笑。
就在这时,杜淹拿起怀里的一份密信对身边的张公谨道:“你找几个得力的属下,把这封信送到东宫,说是给魏征,但是记得信一定要交到尉迟恭手上!”
“尉迟恭?”张公谨一脸疑惑的道:“为什么要交给尉迟恭?”
“东宫同样派系林立!”杜淹笑道:“魏征以及山东籍的属官,属于山东系,而韦挺、冯立、他们属于关陇系,还有陈应一系,像名为东宫门下大将的罗士信、张士贵、段志感、包括尉迟恭,都属于陈应门下!”
张公瑾若有所思的道:“明白了!”
说着,张公瑾带着几名随从转身而去。
长安城、尉迟恭府邸。一座毫不起眼的三进院落,在院落斜对面的巷口里,张公瑾望着一身甲胄的尉迟恭出门,就冲身边一名侍从使了一个眼色。
这名侍从接过张公瑾手中的密信,正准备朝着门口走去。
然而张公瑾却道:“等等!”
在这名侍从疑惑的目光中,张公瑾指着侍从道:“闭气!”
侍从更加疑惑,在众人惊讶的目光,张公瑾突然出手,一把按在侍从的肩膀上,逐渐加力。
侍从咬着牙齿硬扛着。
张公瑾的武功不弱,力道更是大得惊人,岂是这名侍从可以相抗的。仅仅片刻功夫,侍从被张公瑾压得脸色涨红,额头出现继续细细的汗珠。
张公瑾望着侍从脸上的汗水,满意的道:“去吧!”
大汗淋漓的侍从气喘吁吁的跑到尉迟恭门大摇扣响门环。
尉迟恭的司阍推开门道:“请问,你找谁?”
侍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