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失望了。
房玄龄看完诏书,提起笔,在诏书上写下一个工整的“可”字。
陈应拿起诏书,拍拍房玄龄的肩膀,然后离开门下省。
周围的官员一片哗然。
纷纷侧目。
“我呸……还真以为他房玄龄骨头够硬,到底还是怕拿刀的!”
“你不怕,你去试试。陈相国可以杀了至少几十万人,也不介意多杀几个!”
房玄龄听着周围的议论声,若无其事的喝着茶水。
……
大理寺天牢内,陈应在大理寺卿戴胄的陪同下来到天牢内的“甲”字号房,陈应将诏书递给戴胄,戴胄看完诏书,面无表情的道:“下官这就放人!”
“切慢!”陈应摆摆手道:“李元吉这个熊孩子,不能这么便宜他,我先会会见见他!”
戴胄躬身道:“下官告退!”
宽大的监牢内,李元吉、李孝常、长孙安业这三个主谋全部带着镣铐,坐在冰冷的地面上。
李元吉一脸淡定。
李孝常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唯有长孙安业,长吁短叹,坐立不安。
脚步声响起,三人急忙循声望去,只见陈应一身便装,缓缓而来。
不多时,陈应摆摆手道:“打开牢门!”
一名狱卒赶紧上前,用钥匙打开牢门,这个时候,陈应又拍拍手,不多时,杂乱的脚步声响起,十数名抬着巨大漆箱的仆从鱼贯而入。
众仆从将食盒打开,露出热气腾腾的烤全羊,金黄焦嫩的烤乳猪,晶莹剔透的水晶肘子,红烧狮子头等十数道硬菜。
望着香气扑鼻的菜肴,长孙安业的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
看着陈应这一副架势,分明就是给李元吉送上断头饭。
长孙安业连滚带爬的爬到陈应身边,抱着陈应的大腿嚎嚎大哭道:“陈相国救命,陛下饶命……饶命啊……我不想死,陈相国,求求你……”
不多时,一股骚臭味传来,陈应看着长孙安业的下身一片水迹,心中甚是了然。
长孙安业居然吓尿了。
李元吉捂着鼻子,一脸嫌弃的望着长孙安业。
李孝常原本闭着的眼睛,也变得一脸煞白。
李元吉也不管手上脏不脏,伸手去撕烤全羊上的羊肉,扯下一块羊肉,就往嘴里塞,塞得满嘴鼓鼓囊囊的,他一边狂吃,一边大笑道:“三姐夫……我知道你尽力了!”
陈应爱干净,摆摆手,让一名狱卒,把长孙安业架出去,顺便收拾一下牢内的尿液。
一名狱卒讨好的为陈应搬来一张软榻,另外一名搬来一张案几。
重新收拾好的牢房内,陈应大刺刺坐上去,拿起酒壶,为李元吉倒上一杯酒。
李元吉呆了一呆,端起酒杯,仰头一饮尽。
陈应又给李元吉倒上一杯酒。
李元吉端起酒杯道:“三姐夫,求你一件事!”
陈应点点头道:“说吧,只要我能做到。”
李元吉叹了口气道:“请三姐夫,向陛下求一道圣旨,则我一杯毒酒,我想留一具全尸!”
突然,陈应重重一巴掌甩在李元吉脸上。
“啪……”
李元吉的脸上瞬间出现四根手指印,异常清晰。
陈应指着李元吉吼道:“你没脑子吗?你这么做有没有想到三娘的感受?”
李元吉没有反驳,没有吭声。
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陈应指了指李元吉,半天没有说话,气愤的离开天牢。
走到天牢的甬道里,戴胄迎了上来。
陈应没好气的道:“诏书先压两天,多关他们几天,让他们偿偿煎熬的滋味!”
戴胄点点头道:“下官遵命!”
……
李建成看着陈应一脸煞气的走到御书房,抬头问道:“事情办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