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箭雨一样,箭雨落在玄甲铁骑的甲胄上,霹雳啦啪,火星四射。
突厥附离军的弓弩,一样无法射穿玄甲铁骑的甲胄防御,不过也有倒霉的唐军士兵,被射中咽喉、面部等部分,中箭惨叫着坠落在地上。
失去马背上的骑士,战马却毫不停止,在其他战马的拖动下,像一堵墙一样,压向东突厥的附离军。
侯君集手里的破军刀形成了锋矢阵的顶端,身后的骑兵以雁翎阵势排开,沿着刀阵骑兵撕开的口子,再一次斜刺里钻进了乱成一锅粥的突厥军群里。
血浪滚滚,不时地有唐军玄甲铁骑骑兵从战马上掉了下来,其余的骑兵似乎没有看见一般,怒吼着从自己战友的身体上踩了过去,继续扰乱突厥人军的阵型。
骑兵过后,满地的尸骸,分不清是突厥人亦或是唐人,他们此时都是一个模样,全都被战马的蹄子踏为肉泥!
东突厥人此刻真正绝望了,玄甲铁骑的连环马阵就是一个打不动的怪物,除非瞬间杀掉面前的十匹战马,否则他们根本就不会停止下来。这些无主的战马,拖着铁锁将突厥人最精锐的附离军杀得节节败退,血流成河。
无尽地箭雨暴雨般倾泄而下,冰冷地攒射在玄甲铁骑身上,却只是激溅起一片连绵不绝地轻响,玄甲铁骑地冲锋竟是丝毫未受阻挡!
马披马甲,人披重甲,这些简直就是重型坦克一般,毫不讲理的一线平推,什么战法,什么战术,什么个人武技,通通不管用。
哪怕是近距离射击的三石强弓,依旧无法啃动玄甲铁骑身上的甲胄,众玄甲铁骑士兵单手护住眼睛森然大喝,手中破军刀斜斜后举,摆出了横劈斜斩地架势,胯下的战马继续向前狂奔。
——轰隆隆
铁蹄踏在大地上尘土飞扬,在尘土中半隐半现的甲士如同地狱里出来的魔神似乎要择人而噬。前面的附离军将士,无不悲哀的发现,他们就算杀死对面的骑兵,那些无主的战马,也会把他们撞下战马,踩成肉泥。
可是躲也躲不开。十匹战马并联在一起,形成一道宽约十丈的骑兵墙,除非他们可以瞬间逃出十丈距离。
一名勇猛的突厥悍将,一狼牙大棒,砸碎了一匹玄甲骑兵的战马,战马的脑袋,瞬间就耷拉了下来,然而其他九匹马,却拖着这个死马,继续前冲。
望着碗口大的马蹄,在他眼眸里无限放大,他绝望的嚎叫起来。
然而面对这些嚎叫,玄甲铁骑翻滚而止。
噗嗤
碗口大的马蹄,一下子将他的脑袋和他的惨叫,同时踩成肉泥。
一名突厥将领眸子里终于掠过一丝震惊,凄厉地高喊起来:“放箭!放箭!放箭!”
无数东突厥的弓箭手冷漠地挽弓、再次挽弓,作为弓箭手他们知道自己的责任,如果不能用弓箭留下这些唐人骑兵,自己这群人在战后都会被都尉以贻误战机的罪名杀掉。
李世民带着玄甲铁骑在付出两三千余人的伤亡后,终于破开了东突厥附离军看似坚硬的外壳。
身上滴血着鲜血的玄甲铁骑骑兵,扬起破军刀,纵马高呼着,呼啸而过。突厥人地尸体已经重重地砸了过来。
一声闷响,唐人玄甲重骑席卷而来地强大惯性。绝非人体所能阻挡!关键是定襄城外的空间实在狭窄,突厥人越是混乱,越是无法逃避。
巨大地铁蹄凌空踏落,恶狠狠地践踏在一名突厥士兵的胸口,这一刻,清脆地骨骼碎裂声在清晰可闻,他感到自己地胸腔猛地一窒,再无法呼吸,惊抬头,只见自己地胸膛已经整个被践踏得凹陷下去。突厥士兵张嘴喷出一团血肉,眸子里地神采烟花般散去,他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美丽的故乡了。
“败了,败了!”无数突厥惶恐的吼叫着,如同无头的苍蝇一样奔逃着。
在后面观阵的义成公主,脸色惨白,身子如同跌落冰窖之中。完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