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世也是一脸无奈。
冯惠亮苦笑道:“当世,今日这差事怎么办?去对岸进攻,陛下这诏命……不是难为人么?”
陈当世也是一脸不安的道:“谁知道陛下到底怎么想的。”
冯惠亮瞧着身后的部曲,一脸无奈的道:“后面这些大头兵,哪个不是跟着左将军,从大业十三年杀到今天的,让他们去抓左将军!”
陈当世叹了口气道:“不去,咱们就是抗旨不遵,真是两面为难……”
两人无可奈何地对视一眼。
两人带住马匹缓缓而行。
魏征带着阚棱等杜伏威的五百义子,抵达长江北岸之后,正准备偷偷潜行至江南,然而行至江北,却不知道怎么的,魏征一行行踪居然泄露了。
辅公祐命令冯惠亮、陈当世率领部曲缉拿阚棱。
就在魏征躺在一块石头上,懒洋洋的晒着太阳的时候,突然胡大勇慌慌张张的跑进这个临时营地里大吼道:“兄弟们,抄家伙!”
阚棱上前道:“大勇,出了什么事?”
胡大勇急道:“咱们的位置泄露了,冯惠亮那个狗曰的,正带着人过来!”
阚棱眼睛一瞪大吼道:“把某家陌刀取来!”
胡大勇道:“还愣着做什么,赶紧集结,把甲胄武器都发下去。”
“慢着!”魏征望着胡大勇问道:“冯惠亮带来了多少人马?”
胡大勇挠挠头道:“少说也有万把人吧!”
“万人!”魏征重重吐了一口浊气,缓缓的说道:“咱们只有五百人,打得过他们吗?”
阚棱道:“冯惠亮所部正在赶来的路上,若不反抗,大家岂不是任人宰割?”
魏征镇定的道:“诸位若想保住吴王,现在就赶紧将甲胄武器收起来。此刻若召集兵丁,与冯惠亮所部开战,无论怎么样,这一行咱们就办砸了,吴王能不能脱险,关键是要看,尔等在江淮军军中,有多少威信,若是连冯惠亮都对付不了,咱们也不用去江南送死了!”
阚棱愤愤的道:“这怎么能行!”
魏征拿出杜伏威的令牌,冲阚棱扬了扬道:“吴王殿下所言,尔等必须听我号令行事。现在不能举兵反抗。不仅不能反抗,还应该把营门大开!”
大批江淮军次,将魏征等人的临时营地围住,陈当世喝令部曲,列好战阵。江淮军将士也是精锐部队,他们刀枪齐出,弓弩上弦,杀气腾腾的对准这个面积不大的营地。
就在这时,营门突然打开。
冯惠亮所部将士紧张地张弓搭箭。
魏征、阚棱、胡大勇等杜伏威五百假子,全部赤裸上身,赤手空拳鱼贯走出,在江淮军面前站成了一排。
这些将军的身上满是伤疤。
江淮军将士看着阚棱出现,顿时一阵哗然,前排的将士们,忙不迭将弓箭收起来。
冯惠亮苦笑一声,与陈当世对视一眼,淡淡的道:“当世,左将军这是弄的哪一出?”
陈当世努努下巴道:“还看不出来,你挨个数数,都是什么人物。”
冯惠亮道:“左将军、左一骠骑将军、右车骑将军……”
陈当世苦笑道:“不是杜帅的都督就是将军,最次也是虎贲畏中郎将,都是咱们江淮军的元老功臣,咱们抓谁?没有这些人,就没有今日的大宋(辅公祐国号为宋)……
冯惠亮朝两侧挥挥手道:“往后退,把弓箭都收好,那个敢放箭,老子砍下他的脑袋。”
……
冯惠亮虽然不敢让部曲动手,
阚棱大步上前,冲着冯惠亮所部将士吼道:“你们不认识我吗?敢把刀子对准我?”
众五百义子齐声大吼道:“纳投名状,结兄弟谊,死生相托,吉凶相救,福祸相依,患难相依。外人乱我兄弟者,视投名状,必杀之!兄弟乱我兄弟者,视投名状,必杀之!”
随着五百余人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