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相当于三十多石粮。
可是古代的农民抗击自然灾害的能力极大,旱c涝基本都是颗粒无收,还有病c虫灾,所以平均下来也相当于年收入的百分之十五左右。
但是西域的地,陈应可没有规定每丁一百亩,而是划片制。既一大块区域,谁开垦是谁的,官府给你造地契。头年免税,次年半税,第三年全税。
然而,对于西域各族牧民,则没有这个待遇。你有多少羊,多少牛c多少马c部落里的人一清二楚,欺瞒加倍。
而且陈应没有税卒,直接让军队随着税吏抵达一个地点,只要在这个区域内放牧的人,自动过来交税,不交税就抗法,从严处理。
麴文泰道:“父王有所不知,因为这收税,反正西突厥对各族收税也是这么简单粗暴,这些西域各族人还能忍受,可是让他们举族学唐言,这是让他们丢弃自己的传统同化吗?你说他们还能忍吗?”
就连麴伯雅也感叹道:“陈应还是年轻啊!”
麴文泰咬牙切齿的道:“这还不算什么,还有更过份的呢!”
麴伯雅惊讶道:“还有什么过份的?”
“陈应让马孟明那个混账东西制定了一系列的律法,完全都是乱来!”麴文泰愤愤不平的道:“父王你也知道,这西域各族都有一个约定成俗的传统!”
麴伯雅道:“你是说抢亲?”
“是啊!”麴文泰道:“西域尚武,当然美女也爱英雄,他们经常用比武的方式,夺取美女。现在啊,陈应把这个习俗给废了,说什么婚姻保护法,只要夫妻双方愿意成亲,经官府发放婚书,只要再抢亲,就是犯法。就上月,陈应这个禽兽,一口气在古尔海处决了足足上千人,连古尔海的湖水都染红了!”
事实上,麴文泰此时是完全颠倒黑白了。陈应尊重各族的传统,但是这个传统,仅限于各族之内,比如抢亲,本族之内,或者其他胡族之间抢亲,依旧如往常一样。
可是胡人不能抢汉人之妻,哪怕是未婚女子,只要女子不同意,抢走就是犯法,陈应可没有什么劳教之法,直接斩首。
麴文泰又接着道:“胡人在野外一般不怎么受律法管辖,咱们高昌国只是听之任之,汉人或在城内,或在村庄,管得就比较严些。若遇到胡汉争执斗殴。若汉人杀了胡人,一般都会严厉惩治,若汉人杀了胡人,除非是闹得特别大。否则能从宽处理便从宽处理,或者是关几个月。等事态平息下来就放他们走了,如果被杀汉人没有苦主,有时候就连审都不审。只当是那汉民白死了。”
麴伯雅点点头。
麴文泰道:“可是陈应那个畜生啊,他现在把我们高昌国的律法全改,说什么一旦对方先出手,可以正当防卫。父王你也知道,咱们汉人喜欢吵架,可是胡人喜欢动手,他们是能动手的时候,绝对不吵吵,在唐国的官府里,只要是动手的胡人,轻则发配充军,充当死士陷阵,重则直接斩首。就前几天,在高车城一个没长眼的汉人挡了胡人大爷的道,胡人大爷上去就是鞭子,原本不长眼的贱民,抽几鞭子怎么了?可是陈应居然下令,直接射杀”
刚刚说到这里,马车之外突然响起凄厉的叫声:“敌袭!”
麴伯雅吓得瑟瑟发抖。
然而麴文泰却淡然自若,他轻轻笑道:“父王,不要惊慌,救咱们的人来了,咱们麴氏享国一百四十年,在西域深得人心,现在有勇士来救咱们了,只要父王振臂一呼,西域各族勇士皆会响应,咱们趁着陈应离开高昌国的时候复国。只要统合各族勇士,父王与那陈应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
就在“敌袭”的声音响起之后,看押俘虏的唐军士兵一个个翻身上马,疯狂的抽打着战马,向敌人的方向冲去。
麴伯雅望着这些唐军士兵如此快速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