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坐钓鱼台的屈连溪,计千贤忍不住道:“屈大人,刚才为何拦住我下令让士兵轰出这群‘乡绅’?”
屈连溪一直面无表情的脸,突然一变笑道:“轰出去之后呢?”
计千贤连道:“轰出c”一时怔住,倒是说不下去了。
屈连溪走下拍了拍书生肩膀轻笑道:“滋味不好吧?”然后一脸缅怀之色。
继续说道:“这种阵仗虽然少有,但我也经历几次了,说起来楚原楚国各地民风其实都算淳朴,在那位‘先皇’之前,楚国一向无心扩充疆域,正是因为如此。按理说不至于如此咄咄逼人,但是我此次上任有所不同,一是亡国之后的祁国第一任县令,百姓虽无明怨,暗自总会伤怀。二是我本就是‘小负名声’的清廉忠心‘好官’,结果却‘贪恋权势’,因此更为惹人厌烦。三是我上任之前了解到此地前任县令,与一众乡绅羁绊极深,换句话说就是‘唇寒齿亡’的关系,他们自然想把我挤兑的无颜在此,好为接下来‘联名请愿’铺好路!”
计千贤虽然心中有所猜测,但是没想到这位屈大人居然如此事事了然于心,分析的头头是道。顿时貌似顿开,当下暗自再无半点出身‘显赫’自得心态,心悦诚服的一揖,口中说道:“下官佩服,那么下一步是不是要请哪位‘害群之马’一叙呢!”
屈连溪哈哈一笑,对这位一点就通的书生说道:“不急,不急,晾他个几天再说!”
计千贤眼睛一亮,说道:“是极,是极!”
于是与屈连溪一同翻阅积累至今的杂乱‘案件’,精神奕奕再无颓然之色。
只是没过多久屈连溪一拍桌子,骂道:“混账,一村百余口性命仅存三人,别的无一例于金秋之夜惨死家中!怀疑是天灾?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
计千贤一愣,道:“如此大事,怎么如此草率记载禀之!看来其中定有蹊跷c”只是‘见多识广’的书生,心中已是猜测不断。
屈连溪看了看门外天色,已然夜幕降临,今日一直‘忙碌’不断,时间倒是眨眼即过。于是打消立刻前往之意,冷声道:“明日一早,我要去小柳村一探究竟!”
计千贤也是一脸凝重之色,道:“自当随大人一同前往!”
月色之下,有三个身着宽袍负剑的男子正在赶路,腾挪之间便有六七丈之多,为首一个约不惑之年留有山羊须的男子,小眼睛精光闪闪,咋看之下稍显阴险。可能是长途跋涉之故,其下两位在而立之年的男子,已经是大汗淋漓,反观为首的阴险男子倒是气定神闲行有余力。
或许是慑于为首之人的威势,两人咬牙死撑,不敢开口说略作休息之类的言语。倒是为首的男子听得身后逐渐粗重的呼吸之后,身形一定。
回头阴恻恻的看了下二人,冷声道:“没有的东西,耽误我大事!”随即停下,倒也没有继续赶路c
二人自是敢怒不敢言,一个黝黑略显老成的男子,讪笑道:“多谢师傅体谅!”
为首男子‘哼’了一声,就此盘坐下来‘闭目养神’,嘴里说道:“还不抓紧时间调息一下,还有很多路要赶。”
两人闻言立马席地而坐,俱是修士常用‘抱守归一’的打坐姿态。三人成鼎立之势,更能随时提防有人欲图不轨!可谓是名副其实的‘老江湖’。
小半个时辰之后,为首男子站起身,说道:“行了,接着赶路!”
两位弟子,虽是万般无奈,仍是站起身来准备动身。看着二人的脸色,为首男子一声冷哼,二人俱是面色一紧,正要开口之时。
只见为首的男子从怀中掏出两粒丹丸,放缓语气的说道:“敲你们的窝囊样,早就告诫你们修行一事,要多下功夫,勤学苦练,就是不听!现在知道后悔了吗?拿去”说罢将手中丹丸一人一粒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