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简单搪塞地一笑,她总不能说自己怕韩七录吧?
等她上楼洗了澡换衣服下楼,韩七录和安初夏已经来了,姜芷珊他们几个正围坐在旁边跟安初夏有说有笑的,姜芷珊更是把手搭在韩七录的肩上,十分热络的样子。
不过也对,他们本来就是亲戚。
简单看了看自己,一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好像只有她是一个人,一个人孤零零的,可怜的要死。
她突然好想奶奶啊。
……
大厅那么热闹,简单心里却突如其来涌起一种孤独感,让她觉得喉间都苦涩的厉害。
韩炎圣正半靠着椅背听姜芷珊在说以前在国外的事情,突然像是感受到了什么,转头往楼梯上看去。
简单正穿着一身家具服立在哪儿,头发半干未干,瘦削的肩膀往下塌,神情显得有些可怜,像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猫似的。
无家可归?
韩炎圣眯了眯眼,手心不自觉收紧。
他不会让她无家可归的。如果说顾恩潼当初救了他和舍弃南远是一种个人的选择的话,简单救了他则是一种命运的选择。
命运选择让她来到他身边,给他单调的人生画上一抹重彩。
下一秒韩炎圣就站了起来,在大家奇怪的目光中走向旋转楼梯。
“呀——小单下来啦?”安初夏跟着韩炎圣的脚步,终于发现了简单立在楼梯那儿。
一时间众人都往她这边看过来。
简单不适应地垂下头,微咬着下唇,顶着众人的目光走下台阶。
韩炎圣立在台阶最下面,也不管沙发那边的人怎么想,一把扯过她的手就把她重新往楼上带。
“你干嘛?”她错愕地眨了两下眼睛,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抓住了楼梯栏杆。
韩炎圣没拉动她,转过头对上她的眼睛,一脸严肃且固执地命令道:“给我上去把头发吹干了再下来。”
说话间,发梢末尾的水珠滴到了简单的脚背,冰的她整个人都有点呆住了。
不过她呆住更多的原因是韩炎圣在这样的场合说这样的话。
这人……真的不担心安初夏他们会想歪吗?如果她不是亲耳听到过韩炎圣说不喜欢她,恐怕连她自己都会误以为韩炎圣对自己有意思呢。
“咳咳咳——”沙发那边也不知道是谁被韩炎圣的话给呛到了,一个劲地咳嗽。
简单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目光死死地盯着韩炎圣,像是在说:“你在干嘛?!”
然而韩炎圣置若未闻,趁着她没注意,手上一个用力拉着她上了楼。
简单根本没有勇气去面对沙发上一众人的目光,只好任由韩炎圣拉着自己上楼,一路到了她自己的房间门口。
走廊上空无一人,简单一把甩开韩炎圣的手,两颊红红的又因为生气鼓了起来。
她咬着牙盯着韩炎圣质问道:“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想害我!”
韩炎圣不明白了。
他就是担心简单头发没吹干会感冒,怎么就是在害她了?
他皱起眉,道:“什么害不害的?头发不吹干就出门,你这是在害你自己!”
韩炎圣一本正经的模样再次让简单怔了怔。
简单想不通,韩炎圣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好到可以用“体贴”两个字来形容了。
大概是见简单还没任何的动作,韩炎圣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没好气地推着她往房间里走。
“既然你自己不吹,那我帮你吹!”
简单一愣,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自己来!”
让韩炎圣帮她吹头发?
想到韩炎圣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