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扬和孟星炼一打起来,最紧张的当属徐正道,这两个人无论谁受了伤,他都会觉得招呼不周,暗自惭愧。谁知最后打了个平手,徐正道自然是喜笑颜开了。
张老汉一看孟星炼走了,慌忙牵过女儿张凤妮的手,逃出徐家,回自己家去了。
“哎你们”
徐文东试图阻拦,可是他双臂受伤,根本抬不起来,而陈飞扬又挡在面前,他也不敢继续上前,只好任由那父女两人走掉了。
正在此时,管家把郎中请来了,刚一进门,徐正道就招呼道:“管家,快带少爷和郎中进屋诊治,别误了伤情。”
徐文东见自己留在这里确实也再无用处,便跟着管家和郎中回后院房里去了。
徐正道亲切地拉起陈飞扬的手,说:“陈公子,来,咱们到正厅谈谈。”
两个人一老一少,一前一后,很快到了正厅,下人端上两杯热茶,便不再打扰。
徐正道和陈飞扬聊了许久,可是都是问一些陈家的琐事,陈飞扬不禁觉得好奇,便问:“徐员外,有一句话,请恕我直言。”
徐正道说:“请讲。”
陈飞扬说:“我将贵公子打伤了,您却待我如此客气,我实在有点不解。”
徐正道哈哈大笑,说道:“陈公子多虑了,犬子文东生性顽劣,我又只有这一个儿子,所以一直宠着他,导致他现在处处惹是生非,本来就是我的不对,实在怪不得别人哪。”
陈飞扬仍然皱着眉头。
徐正道只好又说:“你们陈家是大门大户,我当然应该以礼相待,再说我是个生意人,人脉就是钱财,自然也是极其愿意结交陈家人了。而且,我听说陈公子和苏家药房的掌柜苏金盛交情匪浅,碰巧我手里也有一部分药材生意,所以,有机会的话,还烦请陈公子帮我从中介绍一下啊。”
陈飞扬听到这里才终于明白,原来徐正道对他客气完全是出于利益的考虑,真是商人本性。不过话说回来,他这么做倒也完全合乎情理,对人客气些,多交些朋友,也不是什么坏事。
解开了心头的疑惑,陈飞扬却还有另一个问题憋在心里,便问:“徐员外,我跟您打听个人。”
徐正道说:“谁?”
陈飞扬说:“书画派的沈流风,不知道您对他了解多少?”
徐正道说:“你说沈公子啊,我对他倒是了解一些,他是书画派的大师兄,听说武功还不错,书画派是今年刚刚崛起的新门派,规模很小,目前只有师徒七人,不过在三仙镇也算小有名气啊。”
陈飞扬说:“看起来他和贵公子的关系似乎很不错?”
徐正道说:“说来可怜,别看文东拜了五行门的孟星炼为师,其实武功差得很,这你应该很清楚,他根本不是习武的材料。沈公子有习武的天赋,小小门派却没有任何营收的途径,连吃饭都成问题,所以,师徒七人便想尽了办法赚钱,有的卖字画,有的当保镖,沈公子则跟犬子文东交上了朋友,偶尔跟文东讨个几两银子,作为交换,他也会时不时指点一下文东的武功。习武之人也要吃饭的嘛,陈公子,你说是吧?”
陈飞扬想到了各种可能性,却万万没想到这一种,沈流风看起来儒雅温润,动起手来凌厉霸道,却为生活所迫,不得不攀附徐文东这种有钱的废物少爷。
当真如徐正道所言,可怜哪。
陈飞扬没有在徐家多做逗留,而是回到客栈,过了一夜,第二天便直奔五行门而去。
三天之后,陈飞扬顺利到达风潭镇,一路上再也没发生任何意外。
在客栈住下以后,陈飞扬一边吃饭,一边观察周围的各色人等。他发现这家客栈里住着很多来报考五行门的人,大概是因为这家客栈离五行门很近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