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可能是全人类所有侦探学者需要侦破的第一大案,除了时间以外,没有另外的权威法官。未来学是对人类社会“未来”的破案分析,自然无法避免对未来国际社会的描述,此处必须预先预设结论,必须假定还没有实现。这就如同任何案件,不能假定被告是有罪的,也不能断言被告是无辜的。此规则在现实司法中很好懂,在比较自由化的社会里也不成问题,但是在如苏联式的社会制度下,未来学的作者就总是了陷入政治正确的两难处境:是中苏宪法中规定的未来基本原则,今天还没有实现,还可以说是“道路是曲折的,未来才实现”。但是未来是一个时间段,如果未来也没有实现,就等价于说,作者认为不能实现,这样一来就违宪了!因为东方式的宪法已经规定,一定要实现!
看似儿戏的限制,可能是中国和苏联等东方国家,缺乏科幻和科学创作力的原因,如同李森科在斯大林的支持下,已经用马克思主义论定了“获得性遗传的政治正确”,则基因遗传学,就只能留在西方去研究了。最起码,科学家不应因为科学的研究而获罪,科学才成其为研究;未来学者不应因为“预言未来,与今天的宪法担保不符”而被禁,对未来的研究,才成其为作品。所以我们必须假定,未来学所涉的人类社会,因为种种原因吧,还没有实现,因此,我们才能够用今天社会的知识,去理解未来社会可能的运作,才不必假定,未来世界是某个始皇帝统一全球的中央集权。
如果“一定要在未来实现”没有成为未来学的“社会责任”,我们就可以假定,未来世界仍然是一个国际社会,而且发达与不发达国家之间的贫富差距,会比今天更大。原因是社会学中的原理,发达国家的富裕和技术,因为市场经济带来的财富,是市场经济的先发优势。但是此优势技术,会更容易地被后进社会的国家组织吸收,构成了后进社会的国家政治,相对于本国落后社会的“后发优势”,——注意,后发优势是针对国家的政府优势而论;此优势又将固化了后发国家传统中的不良政治习惯,——因为此不良习惯的社会副作用,才导致后进社会的形成;这样就构成了杨小凯所称的“后进社会的后发劣势”。因此逻辑结论将是无疑的,后发社会如非洲,与发达地区如美国之间,贫富差距会越来越大。
地区之间越来越巨大的贫富差距,自然而然会激化了发达地区的人道主义舆论,所以未来世界的宗教和慈善也会非常活跃,热衷于对后发地达的扶贫。但是既然后进地区的贫困是后发劣势的固化,这类扶贫也不会有什么实质作用,大致会成为纯粹慈善者的爱心,和三心两意者的炒作。发达地区也会继续保持今天的形态,由主体市场组成的人口众多的国家和联盟,和由资源输出和特色fu u装点的,人口要少得多的特色国家组成。前者在今天的代表是美国,在欧洲是德国,后者就是相对于美国的欧洲,和相对于前者的瑞典c加拿大等资源优势国家。后者不会比前者更富裕,经济制度上也没有后进者如非洲的严重劣势,由于有着比较固定的资源收入补充财政赤字,所以可以在限制移民和福利资格的条件下,显得比较有特色。
“人口较少,资源补贴,福利较优,经济制度也相对落后”的少数国家,以北欧国家为代表,今天称之为北欧模式。但是作为市场经济基干,如美国就不具备可弥补如此庞大国家人口的北欧模式的税外收入,所以美国也会继续保持着贫富差距,但差距不会比欠发达国家内部更大。美国仍然会因为内部的贫富差距而被诟病于“不及北欧模式更公平”,但事实上北欧如瑞典等的收入,依赖于向美国出口获得收入。美国如同是一棵大树,皮粗肉厚,就算枝繁叶茂,也不及枝头上的“雪绒花”,象瑞典瑞士那样的bl一s有美感,花儿也更适合招惹蜂蝶做广告。但没有bl一s的大树仍然是树,没有大树的bl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