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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这片曾经被一群傻冒兮兮的中国人所放弃所忽视的海域,看着这片已经被瓜分得满目疮痍的海域,中国海军军人,在想什么呢?

    这片海域,甚至连强盗们自己之间,也会因分赃不均而时有冲突和武装对峙,强盗们自己在为保护自己的既得利益也不惜大下血本,付出代价,这片海域的合法的主人,伟大的主人,还在沉默。

    我理解着那些教授们的沉痛和激昂。面对着这样的不成为国土的国土,航行在附近海域,我也能真正体会到,许多前人志土在革命战争期间面对国土沦丧那些悲懑的呐喊。

    诗琳,记得么,我们小学时候课本上有这么一篇东西,可是叫做“富饶的南沙”呵,那是我们诵读得最好的一篇文章了,只是那富饶,却是别国的,现在想想,那时的课文,也基本是在为别国而读的了,何其荒唐可笑的一件事,那时的我们却偏偏引以为自豪!

    呵,不小心又愤世嫉俗了。我算是中国海军院校序列中的愤青了罢。空有一肚子的怒火,却没半点建设xìng的意见,算是纸上谈兵,又如画饼充饥。

    共同开发成了一纸空谈,南沙的现状不会因我几句愤怒的文字而有所改变,强盗也从不惧被害者的仁义道德上的谴责而嗤之以鼻。

    李珊然说,我们打个赌吧。我说打什么赌。李珊然说,赌我们30年之后能不能收回南沙。我说别赌了,30年之后,南沙最重要的油气资源早被开采光了,人家也不要了,到时候就会顺水人情地还给中国,说不定还能敲诈上一大笔。

    李珊然皱着眉头,你想得太悲观了。

    是有些悲观了。诗琳。

    那天的天气很好,南海的阳光格外的热烈,海风微拂,海水湛蓝。如果排除对南沙问题的困惑,那么那时的心情绝对是很好的。其实可以感觉,自己像在坐着豪华渡轮,去外海渡假。

    站在船头,吹着海风,阳光下,我把那件玉观音拿出来,玉色湿润柔和,即便是阳光之烈,也没能改变它的气度。

    南海观世音菩萨,在此情形下,无家可归了罢。我想。

    “对了,那本《玉观音》我看完了。”李珊然说。

    我说,哦。

    紫荆花风干后的标本很漂亮,很华贵,很优雅。李珊然说。

    我说,恩。

    我时常想,以前人们说,岭南地区是蛮荒之地,都是用来发配朝廷犯人的。现在看来,倒也算人杰地灵。李珊然说。

    我不知道她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李珊然没有再解释。其实我有点觉得她这句话是在间接地夸我。呵,诗琳,这时,我的自我感觉是不是太良好了。

    我这身军装怎么样?李珊然问。

    这时的李珊然,穿着海军舰上穿着的白色礼服,熠然生光,短发飘然,比她穿陆军绿军装时,少了一份活泼,却多了两分端庄大方。

    很好啊。我说。

    回答得这么快,明显是没经过大脑,是敷衍的。李珊然挺不满意。

    哦。我说,仔细看着她,看了足足有七八分钟吧,一动不动。

    李珊然被我看得心里发毛,知道我是在逗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转身走了,去船舷的另一侧与几名医护室的女军医护士们拍照去了。

    诗琳,这时,编队已经驶离了南海海域,向着新加坡的樟宜海军基地进发。在那里,编队将进行出航以来的首次靠岸休整和礼节xìng访问。而之前据新加坡海军发来的传真说,以日本为母港的美国航空母舰小鹰号,正临时停靠在该基地的另一个码头。也就是说,如无意外的话,我们可以在接受邀请的情况下,近距离观察这个宠然大物。这都是以后的事情了。

    信先写到这里吧。诗琳,一切的揣测、担忧、愁虑都是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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