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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着凉。别说我们这些人,即使如马婷婷一般的女学员,以及干部待遇的扬珊,也是如此。

    扬珊曾一度向方教练抗议如此的待遇。她不须参加舢板横渡,只是做为联训队的管理干部,和方教练等几个人及学院训练部的领导跟随在补给船上。她认为,包括她和几名女学员,不能与男的一样过这种日子,至少要有相对好的待遇。对于扬珊的抗议,方教练表示,训练场与战场一样,走了上去,只有胜负,没有男女。要么她就忍受下来,要么打道回府。因为,杨教练的原计划中,就没打算过她来参加。

    我们不是没有在大海上住过。我曾在信中告诉过你,诗琳。去年我们刚到M城舰院的时候,曾跟随“汝昌号”学员训练舰远赴黄海,进行了为期一个星期的海上适应xìng训练。海上的生活,对于我们早已经不是陌生。

    夜很深沉,夜空没有什么月光,甚至没有星。静静摇动的补给船,除了海水不安的动dàng,便是我们轻微的鼾声。我睡不着,诗琳。因为舱内有些拥挤,我与五个学员自告奋勇地在舱外休息,吹着海风,每个人都没睡。夜晚的寒风挺冷。我们都有军大衣,倒也不怕。

    码头上飞起一只夜鸟,把我们这些故作深沉的年青人思绪打扰了一下。深夜里,坐在船上,看着脚下动dàng的海水,听着海潮拍岸的声响。我们互相看着,都没有说话。

    这种感觉很奇妙,诗琳。跟随汝昌号出航那次,入夜十点之后,我们就按熄灯哨睡觉了,并不曾真正领略到午夜寂寞时海上夜色究竟是如何模样。而现在,这个简单的码头上,我们的感觉,却真正真正地,很奇怪。

    起床号在午夜2点就吹响了,这也是原先的计划当中。夜间行进。打着瞌睡的学员们纷纷收拾好东西,整理各自所在舢板队队形,按序上船,开动。补给船在前,打着巨大的航标灯,给各支舢板队作指引。

    夜间dàng桨并不要求如白天般的速度,虽然精神上挺疲惫,大家还是慢慢地回到了白天的节奏。胖子说我怎么感觉自己像是走私的,月黑风高,悄声趁潮。他这话一出来,天地朦胧下的所有的诗意,都没了。

    渐渐地航渡了几个小时,到五点多时,天色渐渐地亮了,东方的鱼肚白格外显眼,海水的颜色也渐渐明显。过了些时候,看见一轮彤红的太阳跃上海面,把我们每个人都抹了一层金红。我们呵声笑着,不管峰上浸湿的衣服有多寒冷,胖子还恶作剧式地对着旭日,敬了个军礼。在那样的光影之间,看上去他还真有些神圣的色彩,呵。

    早上吃了些简易干粮,又向前划了十来海里,一直顺流顺水的舢舨队第一次碰到了逆流,dàng桨开始显得吃力起来。在同一区域内,海水的流动方向往往随着海底的地形变化而动,当地形复杂时,海水的流动方向也会随之变化,逆流就会出现。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所有队员都不想碰到的情况。

    逆流不但把我们的航速给大打了个折扣,而且容易发生危险。原本靠的很近的7号舢舨,突然遇到逆向海流的冲击,学员舵手把持不住方向,向我们这11号舢板撞了过来!

    诗琳,撞船不像撞车,在马路上,如果隔着挺远距离,看到可能有撞车的危险,还可以更改速度方向,但在这样的时间内,可以说,如果有撞船的倾向,挨撞的只能眼睁睁地着着对方撞过来了。船速较慢,根本无从躲闪。

    有几个学员慌了起来。方教练吼道:别慌,用桨把他们撑开!于是另侧的7枝长桨一齐伸出,顶在7号舢板船身上,好容易才将它的来势给控制住了。然后双方各向反方向划动,算是化解了这场小风波。

    茫茫大海之上,这算是一个小chā曲,后来一个小时内,又遇上了两个不大不小的风波。首先就是8号舢板被海流冲走了。按照舢舨平均每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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