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像一个军师似得成竹在胸,只劝我等待。
又一天,风来归来后默不作声地在角落里寻找,然后捏起几天前被他揉成一团的纸重新钻进山里。他受了伤,却不肯找锦天治伤,偷偷进山采yào,嚼烂了敷在伤口上。
那个纸团,是锦天特意吩咐不要清扫掉的。算是他的计吧,那两页纸上的只是yào方的一部分,而缺了最重要的两味yào。午夜之后,因伤痛而脸色发白,冒着虚汗的风来踢醒了熟睡中的锦天。锦天没有说话,熟练的捣yào敷yào包扎,风来也没有说话,只在离开之前留下一句:“等我胜了十倍还你!”
可他又败了。锦天看见他浸血的衣袍,就默默提着yào箱到了他身边。
风来的脸色已如死灰,沉默良久之后才低声说:“你有办法,对不对?”
锦天没听见似的,并不答话,直到风来渐渐提高声音,问到第三遍,锦天才答道:“我没有想办法,我在等着你赢。我记得答应过你,若你胜了,我需跪地行医,吮痈舐痔。”
风来沉默,然后忽然站起来,又屈膝跪倒。他浑身都在剧烈的颤抖,这一跪对于他的艰难可想而知。锦天总算等到了他想要的,这才从容搀扶,点头说好。
这几天内,所有人的伤都已基本痊愈,锦天早已整编好全部人马,把连日得胜,骄狂不已的姬无常打得惨败,只剩下六个人仓皇逃窜,锦天特意安排风来守住退路,又让刚刚得救的青焰从后面追击,两人又一次默契大胜,再诛三人,只剩下负伤的姬无常带着两个人逃走。
战胜归来,风来先向锦天一记重拳:“你既然有办法,为什么不早说?”
锦天只是好脾气地笑着:“没有你拖延时间,没有你骄敌之计,焉有今日大胜?何况,拖延几天换一个兄弟,值得。”
风来一愣。
锦天又道:“这几败的责任,你一人承担,天长日久,说好的十倍奉还,我等着收。”
锦天仍笑着,风来却已肃然,他忽然撩袍跪倒:“夏风来一声不曾服人,但是今日,我服你!”他的身子仍在颤抖,但我知道,这一次他跪得坚实。
如他所言,夏风来一生只服叶锦天一人,也如锦天所言,以报偿论,风来后来还他的又何止十倍,从此之后终其一生,风来再无败绩。
《倥偬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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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乱世(2)
夏风来终于对叶锦天心折,而他的追随者们也在叶锦天连日的走访问候中打消了对他的芥蒂。大胜之后的第二天,夏风来带着这些弟兄正式归附叶锦天,却看见叶锦天常坐的位置上坐着一个陌生人,而叶锦天垂手站立在他旁边,点头示意夏风来改奉新主,他的微笑里,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新主自然是萧太卿,他理所当然的座上了本该属于他的位置,向所有人点头致意,并宽厚地包容了夏风来毫不掩饰的不友善。
事情并不止夏风来的不友善这样简单。几天之后,四海平匪的同盟义士也陆续到来,要与夏风来结盟共除大患,他们得知夏风来已归附叶锦天时都很高兴,因为这些年来他们中许多人都与叶锦天成了莫逆之jiāo;但当他们发现叶锦天已经归权萧太卿时又都变了脸色这个人,怎么还赖在这里?而叶锦天又为何对他称臣?
背着萧太卿,叶锦天向他们详述原委,让他们放过萧太卿,一些人听从了叶锦天,愿意暂且相信萧太卿,等待同诛姬无常,而另一些并不买帐,索xìng带着人就此离开继续平匪。
萧太卿并不知道暗地里这么多的议论,所以他不知道那些冰冷的目光很快就会bào发为怒火。不久之后,萧太卿做出一个让他的境遇更加糟糕的决定他说:“姬无常已经元气大伤,就饶了他吧,如今重立九宫才是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