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轻易就放过了他们,结果不会好。
入宫之后,她曾借着合适的机会与自己的父亲和哥哥传过消息,隐晦的提起过自己的担忧但亦不是下肯定之言,便多少算是提了个醒,让他们心里能够有所戒备和警醒亦可做出正确的应对之举。
从章延那里争取到自己的哥哥被派往灾区,她希望的是能够借着这个事情,也扭转一些章延对陆家的看法。她知道光靠自己是不够,有些事情必须让自己的父亲和哥哥去努力。
“这个……奴婢亦不大清楚,如果按时日算,应当是没有这么快的。”
陆静姝再想了想,灾区的事情太多,确实得费上不少的日子,除非是章延提前召了自己的哥哥回来,否则怕是没有那么快。
陆静姝醒来的时候,章延已经下朝了,但特别召了陆丞相在宣执殿议事。
盈露到宣执殿禀报陆静姝醒来的消息时,章延与陆丞相还在议事。听到陆静姝醒来了,两个人的神色看起来都算是平静。
章延询问了几句,便与陆丞相道,“皇后必定很想陆丞相,既然陆丞相还在宫里便跟着盈露走一趟凤央宫吧。”
陆丞相神色平平却并没有推诿,直接与章延谢了恩,便随着盈露一起告退,去往凤央宫。
到得凤央宫的时候,御医们还在为陆静姝诊脉。为了避嫌,盈露便做主将陆丞相请去了偏殿,为他上了茶水,让陆丞相暂时等着。
御医们诊完脉,离开凤央宫去宣执殿与章延汇报陆静姝的情况,陆丞相这才被盈露带着去了陆静姝的房间。
床上的帐幔被宫女放了下来,这之外还隔着一扇屏风,陆丞相与陆静姝行礼,声音平稳举止规矩,没有半分的失仪。
只是躺在床榻上的陆静姝却别有他想,她的父亲能这么快赶过来,必定是本就在宫里。
阿禾与她说过御医推测她今日会醒,那么她的父亲这个时候在宫里很有可能是特意的安排而不是凑巧。
陆静姝哑着声音免了陆丞相的礼,又让阿禾吩咐宫人搬了太师椅给陆丞相坐,宫女再上好了茶水,她才遣退了所有的宫人,只将阿苗和阿禾留了下来。
“将屏风撤了。”陆静姝吩咐阿苗和阿禾一句。阿苗和阿禾什么都不说,只是将屏风合力给搬走了。
陆丞相听陆静姝指挥着阿苗和阿禾始终没有说话,他最后坐在离陆静姝比较近的地方。父女两个人隔着帐幔,虽然互相都看得不那么清楚,但至少不是连半个人影都瞧不见。
陆静姝想要问陆丞相一些特殊的问题,并不方便让阿苗和阿禾知道,她便将她们也遣下去了。陆静姝不担心章延会多想,她相信早在章延让自己父亲过来时,便什么心理准备都做好了,也并不担心什么。
时至今日,若是章延对她、对陆家仍旧是满满的戒备之心,怕是她这么长时间以来的付出什么效果都没有才会是如此。可是,现在这样怎么看,都绝不会是那么个情况。
“爹,”陆静姝喊了陆丞相一句,直接便问,“爹爹这么快过来看我,是之前便在宫里么?”
陆丞相轻点了一下头,说,“陛下召臣在宣执殿议事,恰巧宫女来传消息说娘娘醒了,陛下便恩准臣过来看一看娘娘。”
这与陆静姝之前的猜想差不离,她沉默一瞬,才继续问,“娘和妹妹在府里,可是还好?”
陆丞相轻叹一气,又说,“除去担心娘娘之外,并无其他的什么,娘娘不必担心挂怀,修养好自己的身子才是正经。”
话语里的疏离之感已是十分明显,陆静姝终于感觉到不对劲,自己的父亲似乎是故意这般与她说话的。
“爹,怎么了?”陆静姝不确定的问道。
听陆静姝这么问他,陆丞相终于长叹一气,缓缓问,“女儿,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