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看着,忘记了疲惫,忘记了时间,一颗心都变得柔软。他觉得,再也没有第二个人能给他这种感觉了。
可是,他今天惹得她伤心了,那不是他的本意。章延皱起眉头,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从来没有哄过人。
章延却没有发觉,就在他认真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原本只在他心里埋下了种子的感情已经在瞬间破土而出,再也无法压抑住……
只待了片刻,章延便重新坐着御辇离开凤央宫回去宣执殿歇息。从始至终,一丁点都没有吵到睡着的陆静姝。
凉风依旧,章延则多了一个不知道该怎么解决的问题。他看看吕良,又看看夏川,最后喊了一声,“夏川。”
被喊到的夏川一个哆嗦,心中哀嚎,您大半夜跑到皇后娘娘的房间去,站着看了半天,又不声不响的离开,这样的行为,实在太奇怪了啊!
您的举动太过反常,这会儿被喊到能有什么好事情?陛下,那不还有吕良么,怎的偏就喊奴才了?
“奴才在。”
夏川马上应章延一句,一颗心悬得高高的差点没吊到嗓子眼。吕良看到夏川苦着一张脸,十分不厚道的无声笑了笑,夏川直接回了他一个更加苦逼的表情。
章延注意到了他们的你来我往,没有说什么,只继续说自己在意的事。
“朕今天……惹皇后伤心了。”夏川觉得自己的耳朵一定是坏掉了,他、他、他刚刚听到了什么?!然而,始作俑者毫无所觉,继续迟疑着问,“朕该怎么做才能……让皇后不伤心?”
夏川一下子觉得自己的耳朵都快要掉到地上了,他说话都结巴了起来,“陛、陛、陛下……”
被章延斜睨一眼,夏川连忙紧闭嘴巴,然后又再连忙恭敬的问,“陛下有什么想法?”心里越发哀嚎,天了噜!陛下!奴才这样的,哪里会懂那些事情啊!
“朕知道该怎么做,还需要问你吗?”章延看着夏川那个样子便觉得自己果然是问错了人,摆了摆手说,“算了,问你也是白问。”
夏川苦着一张脸,只差没有哭出来,“陛下,奴才……奴才也是没有法子啊……”
吕良在一旁,只管看夏川的笑话。
章延知道夏川就是这个样子,平日里是个爱会耍宝的,真的办起事来却也十分的靠谱。没有多理他,章延自顾自思考了起来。
等到回到宣执殿,章延看起来就像是总算是想到了什么靠谱的法子,交待夏川说,“宫里新进贡的樱桃、凤果、荔枝、桂圆,每日都送些去凤央宫。”
夏川暗暗捏了把汗,这些东西,陛下您不交待,也会送去凤央宫的呀?
“找些新奇好玩又精致的玩意儿,也送去凤央宫。嗯……先让朕过目,挑选之后,再送过去。”
“是。”夏川只差没有伸出大拇指夸章延了,“陛下您真的是对皇后娘娘下了大功夫!皇后娘娘是有福气的!”
章延冲他微微一笑,“你既这般说了,届时皇后若还是伤心,朕便唯你是问。”
陆静姝第二天醒来以后听盈露说起章延昨天半夜来了凤央宫的事,沉默了一下,可什么话都没有说,连笑容也没有。
之后对着来凤央宫请安的妃嫔们,陆静姝同样没有什么笑意。近来章延没有怎么入后宫,妃嫔们对他的去向分外关心,昨天他来过凤央宫的消息她们几乎个个都清楚。
只是除那之外,却没有打听到更多的消息,今日见陆静姝的脸色不好,不禁猜测起来会不会是她与陛下之间闹了什么不愉快。
裴蝉嫣入宫到现在都还只是个最末等的御女,除去初次请安被允许进殿内之外,每日请安都唯有在殿外跪拜请安的资格。
她是等到陆静姝领着她们去太后的永福宫请安的时候,才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