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人。
“嘘。”
那人用力抱住她抖如筛糠的身体,下巴轻轻蹭过她的秀发,声音低沉。
“是我,别怕。”
她慢慢抬手,紧紧揪着他的衣服,机械地靠在他的胸口,喃喃道:“听到了,我听到了,真的有人在尖叫。阿曜,周公馆好像在闹鬼”
“暖暖,你听我说,无论你听到什么,或是看到什么,都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这里一切有我,别害怕。”
他果然也察觉到了这所房子的异样。
慕容暖咬着牙,脸色苍白,脑子混沌不堪。
那么,半夜尖叫的女人到底是谁?
一夜无眠。
次日,慕容暖无精打采地坐在梳妆镜前,盯着耷拉的黑眼圈,头疼地按着太阳穴。
“我这样怎么出去见人呀?”她低声嘀咕。
上官曜俯身下来,抬手在她脖子上系上一条项链,顺势吻了吻她的脖子。
“戴上这个,就更漂亮了。”
项链很小巧,精致的链子中间,镶嵌着一枚雕琢精巧的翡翠,绿汪汪的,衬着她凹凸有致的锁骨,显得格外好看。
她抬起手,任由他抱起自己,坐在他膝盖上,轻轻蹭着他的脸颊。
“阿曜,我眼皮跳得厉害。这笔生意,我们可不可以不做了?”她坐直了身子,认真地凝视他,“要不,我们现在就走,好不好?”
周公馆弥漫着莫名的危险气息,这种气息,令她感到不安。
他唇角微微一扬,漆黑眼眸中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只怕现在,我们想要走,也走不了了。”
循着他的眼神,她茫然转头,看见了微微转动的门把手。
还没等她跳下来,有人打开门。
一身黑色骑装,身穿马靴的周泰宇一脸愕然地看着他们,没想到会撞见这样一幕。
他抱歉一笑:“还以为你们早已经出发了,没成想打扰了你们。”
上官曜微微一笑,牵着慕容暖站起来:“只是在花厅坐一会儿而已,也该走了。”
自从昨夜的事发生之后,慕容暖对上官曜格外依赖,一路上始终与他十指紧扣,半步也不分离。
到了马厩那儿,周泰宇忍不住取笑:“我看你们都黏了一路,到这会儿,总该分开了吧?”
慕容暖环顾四周,好奇地问:“谨言怎么不在?”
“她昨天在游乐场玩疯了,发烧了一整晚。我让她在家休息了。”
“原来是这样。”她心不在焉地牵上昨天骑的锡兰,想要骑马的兴致大减。
温谨言真的如周泰宇所说,是生病了吗?
联想起昨夜的事,她心里一动,牵着马冲上官曜微微挑眉。
“喂,你不是常说自己骑术比我好吗?要不要当着周先生的面比一比?”
不等他回复,慕容暖已经率先上马,她牵着缰绳,笑嘻嘻抬起下巴。
“阿曜,我先走一步,有种来追!驾!”
她双腿一夹马腹,冲出马厩,朝着远处的林子跑去。
即便跑出老远,慕容暖还是能感觉到周泰宇那双莫名的眼睛,平静得令人害怕。
绕着林子跑了一圈,直到看见那片绿荫下的红色小楼,她才匆匆下马。
此刻正是午后,细碎的阳光透过林间洒下来,照理说应该暖洋洋的才对,可一靠近这里,却莫名地令人感到一阵寒意传来。
她蹑手蹑脚地上楼,发现四周根本没有佣人。
奇怪,难道温谨言把佣人们全都赶回家了?
“谨言?”她压低声音,轻轻靠在二楼一扇窗上,试探着喊她的名字。
毫无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