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更不要过于依赖,我们族人过去就是太依赖秘法的修习,反而忽略了体质,不然也不会落到这个下场。”
“师傅,我们族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
“有些事现在告诉你也没有意义,只会让你增添烦恼。你从小便进行锻炼,以后也不要落下。”
“遵命,师傅。”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就过了十几年了。”她突然笑了,虽然笑得有些困难。
微笑的她是最美丽的,拾陆有些痴痴的望着,似乎响起了一些往事。漏风的小屋,遍地的硝烟,还有一屋子的小伙伴,然后是这个冰封的雪谷。
“你看那个人!”
拾陆循声望去,岩壁上悬挂着一副画像,画像是一个男人,披散着粗犷的头发,密密麻麻的腮须,两道剑眉恰到好处的横于炯目之上,面框线条分明,厚重的双唇给人饱经沧桑的感觉,嘴角上扬透出的是极度自然的自信。总而言之,这是一个成熟帅气的男子。
“牢牢记住这张脸!”师傅的声音陡然变冷,拾陆分明感觉到周身的气温都下降了一些,“他是杀害你父母和族人的凶手,去凌风城找他,告诉他炎寒族的人还没死光!”
“他是墨征?”拾陆突然问道,他是从那个白影人口中听到的这个名字,听上去像是师傅的仇敌。
她看上去很不愿意听到这个名字,但她还是点头表示肯定。拾陆注视着那双炯目,杀父之仇,灭族之仇,炎陆眼睛布上些许血丝,暗暗将fu ch一u的种子种在心底。
“这块水晶是你的族传之物,是你父亲留给你的,你收好,千万不要轻易示人。”她递过炎寒紫晶,炎陆没有推辞,默默接过,说实话他很期待也很好奇这传说之物有何神奇之处。水晶呈淡紫色,通体晶莹剔透,一缕紫光在其内部婉转流淌,久久不散。
“你该离开了,我的床下有一个冰洞,直接通往雪谷外围的一座废弃小屋,你从那往南走就可以出谷到高地荒原了。”
“那您”
“我就在这里养伤,阴寒的环境有助于我恢复,不要担心,时机成熟,我会来凌风城找你的。”
话到此处,拾陆无言以对,只是心头有些寂寥,十五年的师徒感情如今要撇下受伤的师傅独自前行,哪能走的云淡风轻!
可是分别不是人生的常态么。
他来到洞前,只要纵身一跃,师傅就会从眼前消失,遥遥无期。他回头再看了一眼。
“秩序和混乱都是统治的工具,这是你父亲临终前说的。”
“您知道他?”拾陆问道,没有什么比父母的信息对他更有吸引力了。
“我们可是族人,你要保守这个秘密,直到你能证明你自己。”她再次轻轻的交待道,这徒弟毕竟涉世未深,怎能不担心。
证明自己?要怎么样才能算证明自己?
她将头转向别处:“你可以走了。”
炎陆滑入洞中,一道冗长的回声在冰洞内回荡,直到确认他已经离开,女人方才转过头来,眼眶擎满泪水。
“我们可是族人。”她重复了一遍,眼框再也盛不住打转的泪水,径直留下。
这是一个漫无止境的冰洞,他不知道滑行了多久,疲惫的想睡觉却无法入睡,意识一点点变得模糊,他裹着她那件紫色的斗篷,脖子里挂着一颗钻石吊坠,那是她留给他的全部寄托。
“炎陆,你真正的名字,记住它,但不能使用它,你还是叫拾陆,你是拾荒者的孩子,但你永远不能忘记你叫炎陆!”这是她最后跟他说的话。
他反复念叨着这个名字,并不理其中的含义,或者这背后还意味着什么。
寂寥的冰洞内,再也没有一丝声响,只有磷火麻木不仁的跳跃着,她盘坐在那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