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墨征呀墨征,好了,你说说我为什么会输。”
“恕臣下斗胆谏言。”
“少来这套,别磨叽!”
“王的棋观,太看重这横竖间的得失,王的天下观,过于看中疆域的宽广。”
风王起身,将视线从棋盘上移开,面色腻重的看着墨征:“继续说。”很显然墨征的话说破了他的心事,说道知己知彼这一点,他明白确实不如墨征。
墨征跟着起身,“我认为棋道不再横竖,而在于取势,炎阳军据守南舟城不降,并不是想割据,而是怄气,所以成不了气候。”
“怄气?你是说因为炎卓尔的死?”
“炎卓尔的死有些人暂时不能接受,他胞弟就是其中之一。”墨征说的是暂时,有些人暂时不能接受,比如炎德光,有些人暂时接受了,比如他。
“那你的天下观又是什么?”
“一者疆域,二者民心,三者政道。”
“你是觉得我只重疆域,不问民心?”
“臣下不敢,只是战事再起,祸及平洲万民。”
“那你的意思是那逆贼也不管不问了?”
“要管,但负气的炎德光不能用战,否则矛盾会更加激化。风王只要奉天领命,以仁德治国,这样民心所向,王国自然就巩固了。”
凌天转头,远眺凌风城,夜色下的凌风城也是极美,特别这年庆时节,横竖的街道上点缀了星星之火,凌风城的灯火阑珊和夜色中的璀璨星辰交相辉映。
“凌风城商业繁荣,民心安定,南方小患不足为虑,东北高地人兵强马壮,虎视平洲,不得不防。”
“本王也有此意!”凌天脸上闪过一丝凝重,瞬间便舒展开来。他走向告天台前,使出浑身劲数喊道:“令!封墨征为镇东大元帅,镇守东关;筑工府筹集资财,勘察地形,外城筑墙,御敌于国门之外!”
平洲南部,南舟城乡野之地。
一个寂寥的身影在芦苇丛中穿梭着,用他布满褶皱的枯黄手掌遮挡着太阳,隔着韦叶不断的眺望,他想看看江水退去了多少,还有多少芦苇能让他赖以为生,他可不想把他那受尽风湿之痛的腿浸入那该死的刺骨江水中,他随手拭去渗在额间皱纹里的的汗水,然后揪起一把芦苇,另一只手朝着芦苇根部狠狠砍剁下去,却没能一刀斩断。
突然,几声隐约的哭声从芦苇深处传来,老头子竖起了耳朵,潜心听了一会儿,那是芦苇深处传来的哭声。他手脚并用的拨开芦苇,向芦苇荡的深处探查,声音愈加清晰,分明是两个孩子的哭声,任凭锋利的苇叶划破老头脸上和手上的老皮,选择性的忽视脚下传来的刺骨寒意,他反而走得更快了。
这是一只精致的深槽木桶,表面刷着富贵人家特有的朱红漆色,桶边缘勾镶着金色的花边。木桶内两个孩童正嚎啕大哭。
“可怜的孩子。”他望向北面,那里的天色十分阴沉,叹了一口气,“世道战乱,富贵和贫穷一起遭殃!”老人心中喃喃道,一手一个娴熟的抱起孩子。近近看来,两个婴儿长得颇为相似,应该是一对龙凤胎。
将一小捆芦苇背于肩上,kǎn dā一悬于腰间,老人头顶着朱红色的镶金木桶,颤颤悠悠的往家走去。心里想到:“这金丝木桶应该能去市集换些钱财,抚养这两个小可怜长大。”
天近黄昏,午后那温暖和煦的光线,现在已经逐渐转变成阴冷的淡蓝色,起风了,枯叶旋转着随风扬起,又散布于老人的视野中,一幢简单的木屋处于视野的中间,依靠着山体,墙体是用圆木排列而成的,缝隙里塞满了枯黄的芦苇叶,屋前围了一方院子,芦杆做的篱笆被风不停的摇曳,随时可能会被带走。
“孩子们,爷爷回来了。”一声呼唤,唤出了一群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