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好,你等着,我这就去。”周行空说着就往门口走,还不忘回头戏谑道,“你这青城山的瘦猴子,也赶紧多吃两口,免得待会黄泉路上饿得慌。”
杨春雪并不在意这口头的争执,他在意的是大厅柱子上银钩铁画,两列小字。
王云观察仔细,顺着目光看去,见左边柱子上刻着“他强任他强,明月照大江”。
王云不解其意,转头询问姬旦青。看着那有些斑驳的刻字,姬旦青有些激动,低声解释着:
“这是当年武当祖师张三丰的徒孙,明教教主张无忌刻上去的。当年张无忌带领明教,和天机宫梁思禽一起,扶助我朝太祖,建立大明。在那之后,两人便各自归隐山林,张无忌有次路过这里,见有人和金刚一门打架,便刻了这十个字,指点一番。”
姬旦青停了一下,往右边大堂一瞅,说着,“小云,你可知道那右边柱子上刻着的是什么?”
“不清楚,我坐着看不到那边,是什么呀。”
“你去看看呗。”
王云起身,拎了茶壶过去,假装让小二给自己添些茶水,不经意的看向右边柱子,只见上面清楚的刻着十个小字。
内容有些俗气。
字迹略显娟秀。
“打架我不拉,要打出去打”
王云哑然失笑,接过小二添好水的茶壶,回到座位上。看着姬旦青,没有言语。
姬旦青见王云好奇心起,抿了口茶道:“那是张无忌的妻子,蒙古郡主赵敏,刻上去的。她不喜欢吃饭有人打扰,就拿倚天bi sh一u刻了这十个字。”
“那为什么,明月照大江字迹模糊,要打出去打,却字迹如新呀?”
“因为后来在这里开店的人,不想别人整天在店里打架,破坏东西。于是把这要打出去打几个字,时时爱护,年年重描。那明月照大江,没几个人能看懂,不如这个来的实在。要知道,武当派经常有弟子过来,参悟这字上的意思,在这店里打架,被武当派的人知道了,那还得了。”
“哦,哦,原来是这样,长见识了呢。”小杨桃听的一脸认真。
这边杨春雪看了一会柱子,不知有没有所得,也不再看。提着剑绕开众人,迈步来到门外一开阔处,迎风站立。
这时天边的夕阳很低,将他的影子照的如兰州拉面一样长。而清风拂过,地上的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刀削面入锅的声音。
马随尘跟了出来,望着他有些凛然的背影,负手说道:“杨兄的侠士风范,在如此天天向下的世风之中,实属难得。如果我周兄弟不幸害了你,我一定再另杀一人,让他去黄泉路上给你送饭,决不让你饿着。”
“如此,多谢马当家的好意。”
听得身后脚步声匆匆,知道是周行空取刀回来,杨春雪转过身,喊住了他,说道:“周当家的,你我二人,就在这外面空地切磋吧。店内吃饭人多,打起来误伤别人不好,砸坏了楼梯桌椅也是不好。”
“杨兄仗义。”马随尘也挥手示意周行空停下。
周行空喝了一声,拔出长刀,将刀鞘扔给马随尘。就见他弯腰从绑腿中抽出一根狗尾巴草,在刀刃上一拉,狗尾巴草应声而断。
马随尘看的眼睛一亮,愣了下神,差点没接住刀鞘。他知道,这周三当家划断狗尾巴草,已是起了shā rén之心。因为早在三年之前,黑草岭新大当家的便定下规矩,山寨中人平日出行,会随身绑着狗尾巴草,如若杀了人,便划断一棵,以方便日后承担责任。这会还没开打,周三当家已经先划断了一棵,想是杀意已决。
狗尾巴草落地,周行空又低喝一声,“杨春雪,这白布条你摘还是不摘。”
“虽是身外之物,却是早已习惯,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