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以她的个xìng,若不是到了最后一步,她怎么会做这等事呢?自她走后,我内疚至今,如果那天最后一次见她的时候我能注意到那些不该属于她的表情和情绪的话,或许可以阻止这场悲剧。”
赫安重重地摇了摇头:“二弟,她心中早已做好这样的决定,任谁都是无法改变的,就连我都没有丝毫察觉,她,是铁了心的。”
“大哥,所以你才不该辜负可蓝的一片赤诚,既然乔向华放话出来了,那明日我便随大哥往幽卫岛走一趟,与天境不可再这样群龙无首了,我听说最近朝廷似乎有大动作,若我们再不齐力练兵的话,只怕要吃了大亏啊!”
“哦?朝廷有什么动静?莫非是乔向华与谢氏之间出了什么问题?”
“非也非也,听说此次是大征伐,目标也许是前秦,而非与天境。”
“何故?两方兵力相差甚远啊!”
“前秦那荷坚皇帝早就对朝廷野心勃勃了,现在朝廷内忧外患,官心民心皆散,这还不是最好的机会?”
“二弟,此事大不妙,若两国开战,不管最后谁胜,他们最后的目标一定是与天境,你我也休等明日,这便往幽卫岛走一趟吧!”
二人言毕火速往幽卫岛而去。此时乔向华就像早已料准他们会来一样,早早便在幽卫神殿内恭候了。而他手中捧着的那个雕龙金盒,正是当年荆杰为王时打造的王印,这“与天王印”一直被杨氏族人视为神物,供奉在泰兴殿一个不为人知的密室,而他也正是因为知道赵筱晴是为数不多知道这王印藏身处的重臣,于是在攻得长云岛后,他便将这王印带回幽卫神殿,这王印他一直视为神圣之物,象征着无上的王权,而如今他决心将这王印jiāo与赫安,便可见他的诚意了。
当赫安和荆天意步入大殿时,乔向华没有多言,只是亲手将抱在怀中犹如抱着一个孩童的王印jiāo给了赫安,虽然他眼中尚有几分不舍,虽然他多么不情愿地相信,这王印一jiāo,便是他帝王梦彻底完结的时刻,但是他还是jiāo了出去。尔后他背过身去,对赫安说:“赫安,此印一jiāo,我也算对可蓝有个jiāo待了,你择日封王吧,家不可一日无主,万不可让与天境无主,要快!”
赫安接过这沉甸甸的王印,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用一种从未有过的眼光看着这位老人,那千丝万缕jiāo错复杂的情绪,在他心中纠结了起来,他看到乔向华背对他的身影,似乎有些颤抖。
荆天意看着乔向华,那原本在心里憋着的一股每天都在升腾的恨,此时仿佛也平静了很多,毕竟对于他们来说,乔向华就像父亲那样令人敬畏,毕竟对于他们来说,父亲是一个多么神圣却又遥远了的词,而眼前这位父亲,明明可以儿女绕膝的,却如今只剩下这孤独的背影。对他的怨恨又从何而来呢?此时他竟脱口而出说道:“乔岛主,晚辈之前对你的确恨的入骨,可是如今晚辈愿意替乔素为你养老,若你不嫌弃,请移架南境岛,我和婉婷定会像对待父亲那样对您,可好?”
乔向华听到这话后,本就有些颤抖的肩膀变得更加脆弱似的,他还是没有转过身来,只是对荆天意说:“天意,你们都是好孩子,我与你们都有着直接间接的世仇,如今有何颜面苟活于你们府下,你们走吧,我这幽卫岛上的储蓄还够我过活。”
“逝者已逝,乔岛主无需多虑,我荆天意一言九鼎,若乔岛主有朝一日改变主意,我定会遵守今日之诺言!”
“乔岛主,我本该叫您一声岳父,之前我们之间种种恩怨,都一笔勾销吧,您千万不要觉得老无所依了,赫某就是您的儿子,他日您心情平复一些之后,赫某愿伺候您至百岁那天。”
“二位的好意我心领了,乔某真是糊涂了大半生,你们速去长云岛及麒麟池jiā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