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余人秩序的被安排在了杜府的各处角落,防守的天衣无缝,别说苍蝇飞不进去,就连水都泼不进去。
午时,冷云风冷冷的抱着刀,的站在杜府的朱漆大门外,阳光洒在他雪白无褶皱的衣衬上,除了白色,不见第二色。
若真说他身上有第二色,那就是他身后那个微微拉长的人影。
洁白的双眸的盯着杜府紧闭的大门,经验丰富的他绝对知道外面看似平静的杜府,里面此刻已有重重防卫。
就算再紧密的防守,再厉害的侍卫,他还是不放在眼里,他的目标只是杜府里面的杜云秦。
在别人眼里也许很危险,可是在冷云风的生涯中,比这危险十倍的宅院都闯过。
无论付出多少代价,都必须铲除那些妨碍自己生存的人。
做这种工作,原本可以将潜入和刺杀的过程悄悄的进行。
冷云风为什么不那么做?
正因为他没那么做,所以他出名了。
夕阳已经渐渐斜下去了,冷云风的影子也被因夕阳而被拉的很长。
洁白的柳叶刀,缓缓从蛇皮鞘里拔了出来。
下一刻,杜云秦的宅院,就成了人间炼狱。
三百余个侍卫躺在血泊中喘息的时候,冷云风已经提着刀,站在了杜云秦的面前。
光明正大的杀手身上没有沾上一点鲜血,刀还是白的发亮。
杜云秦的心沉了下去,他实在想不通,冷云风是如何杀进三百余人守护的宅子的。
在冷云风看来,站在自己对面的人已经不是杜云秦了,甚至也算不上是一个追杀的目标了,只不过是一个马上就要死的人而已。
人,总是希望死的明明白白,杜云秦也不除外,他淡淡的问冷云风:“是谁雇你来杀我的?”
冷云风听过无数遍这个问题,他却从未回答过。作为一个刺客,他永远要保持对雇主的衷心。
所以他现在还能活着。
杜云秦咬了咬牙,他是一个喜欢冒险的人,所以他选择了战斗,放弃了逃跑。
也许他也懂得,在冷云风面前,战斗会比逃跑理智些。
从杜云秦拔剑的姿态来看,就知道他的人、魄、剑的气势有多惊人。看他握剑右手手背上一根根暴露的青筋,便知道这剑的威力有多强,速度又多快,冷云风整个人已被罩在了剑气之下。
江湖上剑气练到能罩住冷云风的人并不多。
在漫天剑影中的冷云风,忽然向杜云秦划了一刀。
冷云风没有刺向剑影中的破绽,只是划向了一个防守甚为严密的地方脖子。
他杀人是看要害的,不是看招数破绽的。因为他的刀仿佛能刺穿任何招数。
然后杜云秦的剑就忽然停住了,又听到了一种从未听过的声音,世上最恐怖的声音,一种一个人一辈子只能听一次的声音,一个人在死前才能听到的声音刀划破脖子的声音。
血从他脖子上那条血管里喷出来,那是漫天飞舞的血烟,比雾还朦胧,比雾还神秘。血雾,也有一种神秘和朦胧的美,这种朦胧的美,就洒到了杜云秦的脸上和胸前。
剑掉在了地上,人也倒了下去,那银铸的灵位和管材就从他衣襟里掉了出来,他死的很不甘心,直到死的那一刻,他还不知道究竟的谁雇了冷云风来杀自己,更不知道冷云风的那一刀是如何杀掉自己的。
血雾却还未洒。冷云风冷冷的站在杜云秦的尸体旁,他还是一身白色,杜云秦的血没有溅到他身上,划破他脖子的刀竟然也没有沾血。有人说是因为冷云风的刀是一柄杀人不沾血的好刀,但更多人认为是因为他置人于死地的那刀太快,快到来不及沾血!
人是雪白的,刀是雪白的,杀气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