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朋友却说沈苍是个够义气的人。
项恒真正尊重的人并不是很多,沈苍至少算一个。
他一到会贤庄,项恒就把他拉到了角落,急忙忙的问:“沈前辈,我问你一个问题!”
沈苍奇怪的看着他,道:“什么问题?”
项恒道:“师傅和师伯,是不是认识白芯素?”
沈苍的眼神更加奇怪,道:“我不太确定,你为什么这么问?”
项恒忽然像一只泄了气的皮囊,摇了摇头,道:“因为二十多年来,师傅和师伯都不肯告诉我杀父凶手的名字和我母亲的身份。他们好像认识白芯素。”
沈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个问题你已经想了二十多年了,明天就是煮酒会,在这之前,暂时忘记这些不愉快吧。”
一件愉快的事项恒可以记很久,可是那些不愉快的事,他往往可以忘的很快。
所以他任何时候,都可以带着洒脱的笑容和步伐。
他走进飘香楼的步伐,比平时更加潇洒,神情轻松的仿佛昨晚没有发生任何事。
这个时辰,他一般很少来飘香楼。
这么早,忆柔应该也还没睡醒,那他来飘香楼做什么?
因为他的一个朋友,现在正在飘香楼里等他。
项恒的朋友虽然不多,但无论是哪个朋友,都是很讲义气,都是硬铮铮的好汉。
宇文子乔当然也是个很讲义气的人,不过在项恒所有的朋友里,他是最斯文,书读的最多的人。
其实江湖上实在找不出一个比宇文子乔还斯文,还优雅的男人。
他优雅的甚至有点娘娘腔,无论做什么事情,他都是用兰花指的。
举酒杯,握书本,甚至写字作画,他都翘着兰花指。
他的脸几乎比女人的脸更白更嫩,脸上带着的微笑几乎比少女更加温柔。
但他的内心和他的外表并不是很相称,他很聪明,武功也不错,酒量也不差。
宇文子乔对自己最满意的地方,就是自己玩儿骰子的本事。只要有一张赌桌,有几颗骰子,那么宇文子乔就可以通杀赌桌上所有的人。
他喜欢赌,赌的越大越好。
他是当今江湖上赌瘾最大的赌徒,也是一个人人称赞的君子。
在朋友们眼里,他的口碑一向不错。至于敌人对他的看法,到目前为止还没有。
他实在太温柔,太君子,一个敌人也没有。
他暗器打出的速度,不比唐门堡主唐婆婆嫩,也不比唐门留星雨的“流星剪”慢。
宇文子乔手中的一纸折扇,更是挫尽无数高手的神兵利刃。
他几乎是一个接近完美的人,如果真的有缺陷,那么只有一个他实在有点娘娘腔。
项恒不喜欢娘娘腔的男人,也不喜欢说话不直接的人。宇文子乔这种人,本来是永远也不适合做项恒朋友的。
可是他偏偏是项恒要命的好朋友。
你说奇妙不奇妙?
此刻的宇文子乔正用兰花指,捻着一个很小的酒杯,喝着淡淡的酒。
他是个很温柔的人,喝的酒也同样温柔,清淡。
在他喝道第三杯的时候,项恒就在他对面坐下了。
宇文子乔君子莞尔。
项恒直截了当的说道:“我们有几个月没见了,应该好好聊聊。”
宇文子乔晃着手里的折扇,道:“理当如此。”
项恒道:“可是我们却一定要换个地方。”
他说换地方,宇文子乔就同意。项恒就算让他去死,宇文子乔也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走出飘香楼之前,项恒吩咐掌柜:“如果今天有人来找我,就告诉他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