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地方都有贫民窟,每个贫民窟几乎都很乱。
大桥老街也一样。
所以,当宁诀和田紫君准备上车的时候,被几个人拦住了。
为首的是一个青年,板寸头,大脑门,耳朵上冒出半截耳钉,脖子上圈着一根黄金狗链。
他开门见山地表明来意:“等你们很久了,认识一下,我叫胡乱,兄弟们最近生活过得不好,可不可以施舍点?”
流里流气的样子让人讨厌。话一说完,他身后跟着的几个奇形怪状五花八门的小弟,也都嘿嘿笑了起来,周围的围观群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退了好远,看来这帮人在这一带是无恶不作。
宁诀从口袋摸出一支香烟,优雅地点燃,开始吞云吐雾,正眼也没瞧眼前的这些人。反而很迷恋地盯着田紫君玲珑摇曳的身躯,似乎在欣赏某件大师级的工艺品。
田紫君被他的眼光恶心到了,别过脸去,眼不见心不烦,想到之前宁诀的悄悄话,心里感觉怪怪的。
见此情景,胡乱肺都差点儿气炸了,自从走上这条道儿,他的职业生涯中,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无视他。背后这么多兄弟都看着自己,这脸他丢不起。
“妈的,老子跟你说话,是不是没长眼睛?”他狞笑着大声喝道,从屁股后面摸出一把片刀,身后的兄弟们手里也多了各种家伙,钢管,铁鞭,西瓜刀,应有尽有。
宁诀转过头,他很讨厌这群人。他双目如电,落在胡乱的身上,淡淡道:“你是不是傻了,没看到我门前的牌子么,我是做乞业文化的,我也指望着别人施舍我,哪儿有钱给你?还有,你特么说话老子就一定要看?”
说完对着烟屁股猛吸了一口,嘴巴慢慢嘬成“o”型,一股青烟喷在胡乱的脸上,道:“有多远滚多远,当我没看见你。”
说实话,这样的小角色他见得太多,完全没有出手的兴趣,不过他很清楚道儿上的规矩,要想立足,就得下点狠手,确立威信,所以,如果胡乱不识相的话,他不介意让他的后半生在轮椅上度过。
胡乱一张脸气得铁青,几根唏嘘的胡渣子抖个不停,他没多说话,只喊了一声:“砍,砍死砍残。”
手里的片刀带着呼呼风声,朝宁诀耳朵切了下去。来势凶猛,如果宁诀反应慢点,肯定就会损失一只耳朵。
与此同时,其他的几个混混也都扑了上来,手中的家伙朝宁诀的上三路招呼。
人群再次退后,所有人都替宁诀接下来的下场叹息。他们已经见过太多次类似血腥的场面了,有时候外来人口不交保护费,就被满街头追砍,最后肠子拖了好几米远才一命呜呼。
田紫君倒是没有担心,而是饶有兴趣地看着情势的变化,他很清楚宁诀的身手,相信对付这帮混混应该不成问题。
看着闪着寒光的片刀,宁诀脸色变得有些冷厉,既然你们不滚,那就别想走了。他向旁边闪了几步,手臂用尽全力,抡圆了一巴掌扇在胡乱的脸上。
胡乱顿时觉得身体不受控制,捂着脸腾腾腾倒退三步,然后一个趔趄,一屁股坐在地上,手掌摊开,满手血花,里面夹着几枚断牙,痛得他龇牙咧嘴,脸上肌肉抽搐颤抖。
宁诀手脚不停,不到一分钟,地上就横七竖八地躺着全部混混,有的折胳膊断腿,惨叫哀嚎。有的正不停地干呕,想把一不小心吞进肚子的牙齿吐出来。场面很凄惨。
人群突然间静了下来,所有人都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场面。确信不是幻觉之后,大家看宁诀的眼神就完全不一样了,有崇拜,有羡慕,有疑惑。
就连田紫君也愣住了,她清楚宁诀的实力,但是见到真实的场面,直观感受带来的冲击,还是相当强烈。真的怀疑宁诀还是不是人类。
“发生了什么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