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瓦蓝瓦蓝。
有着微风和草香的田野上,草浪起伏翻涌,柔软的茎叶,丛丛簇簇铺展开去,直达天际。阳光肆意地倾泻下来,一切都镀上了金边儿。
一泓清泉镶在其间,宝石般晶亮。
两截藕段似的小腿,插在清凉的水里,荡荡悠悠。扎着两个小辫的少女,一边撩拨着泉水,一边哼着小曲儿。
女孩儿瞧着泉水里自己的小脸儿,两只大眼睛眨呀眨地,仿佛会讲话。咦?她好像在晃晃悠悠的倒影里发现了什么,笑眯眯地,一副了然的样子。
忽然,一双嫩白的手从后面轻轻地捂上了那会说话的大眼睛,稚气地童声在她耳朵根儿,悄悄说:“月儿,月儿,猜猜我是谁?”
那个叫月儿的女孩,明明知道来者是谁,却不揭穿,佯装着惊讶又迷茫。
“是谁呢?……是……大尾巴狼!”月儿弯腰捧起一弯清泉,回身洒去。水珠飞溅,闪着耀目的光。“咯咯咯……”清亮的笑声在揉皱的波间荡漾。
一个年龄相仿的少年连忙收回蒙眼的手遮挡,却还是被水珠打湿。一脸苦相,随即他也咯咯地笑起来……笑着,笑着,他盯着还在花枝乱颤的女孩儿,轻轻地走了过去。在女孩白净的额头上落下一吻,他握起女孩儿的手,静静地讲:“月儿……将来我要你做我的新娘……”
泛黄的记忆里,被岁月尘封着阳光和草香……那是无忧无虑的纯真年代,那是青葱年少时稚气的张扬。
岁月留长,淘尽青涩。后来才明白,怕的不是深陷困境,怕的是身边的人为自己悲伤,怕的不是孤独,怕的是辜负……
------------------------主旋律分割线---------------------
医者,救死扶伤,当有仁心,才有仁术。下至贩夫走卒、凡人平民,上至达官显贵、皇族神衹,自当一视同仁。千年来,神医族秉承医道大德,海纳于天下的思想,有容于任何一族。无论是谁,只要真诚前来求医问药,都来者不拒。因此,不管三界中发生了怎样的战争灾祸,战火烽烟都不会烧到神医族领地。三界当中,唯有神医族是公认的中立之地。哪个不长眼的族群胆敢进犯神医族,或者在神医族大动干戈,定招致三界公愤,引三界各族共伐之。
于是,神医族地成为三界中最祥和繁荣之地。大街上,精灵,凡人,火族,冰族,比比皆是,没有人会因此大惊小怪,也没有人胆敢无故拿人闹事。火族自然也不敢明目张胆前来追杀卡索一行四人。
在这里,卡索一行不必伪装,也可自由行走。但因急于求医,他们一来就直奔王宫,求见神医族当今之王皇柝。然而不巧的是,皇柝并不在宫中。皇柝作为神医族王也没有懈怠了自己幻愈师的神圣职责,每过一段时间便会微服巡游,一来求治疑难杂症,二来研究幻愈术,精进自己的医术,实在是一个勤勉又平易的王。此时,皇柝正在外巡游,不知归期。族中长老代为礼迎了冰族皇子,暂住皇宫之内,以待王归。
樱空释的伤已无大碍,但卡索依旧守护床前,自己的问题更严重也抛在一边。自从有了这唯一的记忆------樱空释,卡索便把这个弟弟更加捧在手心。而有樱空释的地方似乎很少看到罹天烬,有罹天烬的地方也很难碰到樱空释,似乎二人很默契地达成了一个共识------相见争如不见。这二人暗潮汹涌的对立,似乎因为卡索而被压制下来,维持着一种暂时的平静。然而卡索却不得不奔走于二人之间。
夜,凉如水。
卡索披了大氅,紧一紧袖口和衣领往樱空释住处走去。
这个花园他第一次来,平常总赶着去看释,都是抄小径。早就听说这里有个满园花开的妙处,于是今天踏着月光来此。可惜月光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