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飞还是在游?身体很重,像是有很强的吸力在把他往下拽,他拼命地调动全身能动的地方往上,往上,往下一看,蓝色的四周有一个巨大的深色缺口正在将所有东西往里吸,周围huáng sè的泥沙,红色的珊瑚林被这股吸力弄得支离破碎,一朵朵云彩随着海水被卷进去,好多冲击产生的漩涡不规则移动着。他在半空中俯瞰,中间那个深的的缺口像是能激发出所有恐惧,仿佛能吞噬掉世间的一切,看着看着,里面有些光亮从里面冒出来,竟然像只眼睛,无昼!他心一紧,瞬间不由自主地往下坠
“啊——”程新猛地抽搐了一下,瞬间清醒过来。
“小新你怎么了?”无昼将脑袋凑过去。
周围好黑,“我这是在哪里?头好痛。”嗓子好痛,说出来的声音都异常嘶哑,他现在是躺在哪里?他是在家?在地下那个秘境里?还是在1997的村寨里,脑袋好混乱,都快分不清哪个是现实了。
“怎么不开灯?”他想坐起来,可是头好重。
“嘘——别人都睡着了。今天你们一直闹到天黑,你喝多了,他们说你醉了,一直在说胡话,还给你灌了好多浓茶,你睡到现在才醒。”
是了,他记得早上那些人一直在劝酒,他就很豪爽地和他们喝了许多酒,依稀记得他喝high了还弹吉他唱歌来着,后面就记不得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喝那么多。竟然闹到了晚上吗?真是厉害,他可从来没喝醉过。
“那我现在这是”他注意到自己盖着被子,好像是躺在地上,整个人昏沉地很,无昼正裹着一床被子在旁边看他。
“这是好心的主人给我们打得地铺,我今天也有点累,先睡了啊。”于是一说完就躺在他旁边背对着他睡了。
程新在旁边睁着眼睛在理已经变得跟浆糊似的脑袋,觉得现在应该有句很重要的话要说,一下又忘了,感觉抓住了一条线啪嗒马上又断了,到底想要说什么?他越想理清楚越觉得脑袋疼,最后撑不住了又闭眼睡去了。
第二天的天气也好,空气清新,阳光明媚。
早上程新醒来时天已大亮,没sh一u ji没手表,也不知道是什么时间,现在他的头已经不是那么疼了,躺在地下突然想到昨天晚上没想起的问题——无昼竟然还要睡觉!她竟然躺在他身边睡觉!
“哥哥,你睡醒了?”一个小孩看着他。
“哥哥,你们是要走了吗?”另一个小孩也在问。
“为什么要这么问?你们这么早就起床了呀?和我一起的那个姐姐呢?”虽然躺在地下,也许是盖着暖和的被子,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他后半夜睡得挺沉的。
“太阳都晒到屁股了呵呵,哥哥还在睡觉!我们早饭都吃过了。”
“无昼姐姐比我们起得还早呢,现在在外面。”
程新打了个哈欠,慢吞吞翻开被子起来,然后,“我的衣服呢!”他现在穿着另一套衣服,白色圆领的褂子和裤腿有花纹的黑色短裤,一看就是又少数民族特色的衣服,倒是比无昼给他找的有个性,只是穿在他身上有点短,连伸展运动都不敢做怕撕破。
“哥哥昨天喝醉吐到了身上,所以换下来洗了,现在还晒在外面,应该都要干了。”一个小朋友指着外面。
“是谁帮我换的,是那个无昼姐姐吗?”他不怀好意笑了起来,想着神仙一样不苟言笑的无昼手足无措地帮他换衣服的场景。
“不是,是我爸换呢,你穿的是我爸当小伙子时候穿呢。”原来不是,还让一个陌生男人帮着穿衣服,果然喝酒误事,他以后就算别人再怎么劝酒他都不喝了。
“帮哥哥拿个镜子过来。”也不知道自己穿这个好不好看,这里条件艰苦,但形象气质还是要讲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