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村半山腰略偏处,竹林成片c荒草丛生之地,有一残垣断壁,此乃白依曾经之家,如今已面目全非c空无一人。家不远处,一平顶楼两瓦房之户,曾算近邻,院中老槐树下,有一满头发白老头正躺于长椅上晒太阳,不时咳嗽,白依定睛一望,认出是老李叔,他运转法力,向其一点指出,有道道淡淡白光飞去。不一时,老李叔便莫名不再咳嗽,脸色由白转红。
老李叔曾多次相助白依家,不忍看其晚来疾病缠身而痛不欲生之状,他这才出手相助,以报昔日之恩。
对于其他人,白依未忘当年他们是如何折辱与压迫自家的,未寻其算账已是万幸,至于治病更想都别想。此归来,不寻仇亦不施恩,让恩怨随风而去,一心追寻大道。
思至此,白依心中多了一丝清明。最后望了一眼曾经之家,便继续御剑飞去。
“是白家显灵了么”
老李叔感到病情恢复,咳嗽已莫名好,迷糊之眼望见蓝天之空,似有熟悉背影一闪远去,喃喃自语。
白依站于古剑上,俯视下方。只见,山峦高低起伏,绿树丛生;山谷白雾弥漫,飞瀑直流;曲江清流不急,渔船往来;烟村依山傍水,平楼四起;山路沥青铺至,车辆时见
他见到许多曾熟悉而今已陌生之景,亦见到曾未见到之景,于空一望,别有一番感受,心叹变化之大!
离镇上不远处,一个村子上空,白依再次停下。见到昔日与他较好一女同学兰芳家,未有兰芳,却见兰芳父亲卧病在床,兰芳母亲在菜地艰难除草c浇水,而菜地之菜已无几多生机。
白依打了个幻形法决,赫然变为一个一米八左右,白衣劲装,后背古琴男生。他三七分发型,刘海盖眼任清风拂弄,一副高中时清秀之容,少了当年青涩,肌白似吹弹可破,让人一见便误以为是个很有范的文艺青年。
白依行至菜地,于围栏处,接连喊了两声“兰姨”,兰芳母亲(下文简称:兰母)这才起身看了过来。
“你是?”
兰母见到这二十左右俊逸男生,亦不由定睛多看一眼,疑惑道。
“我叫白依,以前和同学们随兰芳到您家游玩过,您忘了吗?”白依含笑说道。
兰母见白依,一笑如二月暖阳可融白雪,听后不语,略一失神,似在回忆,过了半响才道,“你随我来。”
兰母向家走去,白依随后,运气随手一挥,数道灵气注入菜地,本将枯死之菜渐渐复苏。
“先喝杯水。”
不一时,兰母把白衣带至家中客厅,示意坐下,并倒了杯温水。
“谢谢兰姨!”
白衣接过递来的温水,而后随意看了看客厅,与当年没什么两样,不过电视和房墙旧了许多。当他目光扫过靠房窗处一副挂历时,手一顿,水杯差点掉落,那日历显示今天日期赫然是:2017年3月5日!
“啊!已然2017年!如此说来,我困在雾海之林深渊下,天龙古琴空间内修炼了十年!”白依不动声色地暗道。
“怎么了?是开水太热了吗?”兰母还是注意到这白依细微动作。
“没,水刚好。兰姨,兰芳不在家吗?”白依转移话题。
兰母闻言未立即而答,沉默一会儿,才言道,“兰芳前两年得抑郁症,已经永远离开我们了”
她知兰芳走得很突然,同学们各自高飞有不知道的,也是正常。何况见白依面善,不像揭人伤痛之人。
“啊!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