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我给你热热。”
木墩儿听她颐指气使惯了。偶尔听这么温言软语还有些不习惯,激灵灵就打了个寒颤。
这闹的是哪出儿,差别对待要不要这么明显?
傻相公有用,将来发家致富也还需要他,他也是个对国家对社会,乃至对他们这个小家有用之人——身份不分高低,出身不分贵贱,撑小孩防歧视!
“你先拿个笼子把它装起来啊,不能老用手捧着。”他笑道:“可别累着我爹这双手。”
贵妃哪里会听不出他酸溜溜的口气,扭头往外就走,权当没味儿的屁风一吹就散。倒是柴榕笑呵呵地道:“谢谢木墩儿,娘说的,儿子知道疼我。”
“……”他要不是个傻子,就是赤果果地占他便宜。
可他是个傻子,他也没招。
“你说说,你怎么抓到的这臭玩意,你看到还有其它的没有?”木墩儿跟他傻爹向来不玩儿虚的,凡事开门见山。
就傻爹那直进直出的脑回路,他如果把商场上那一套揣测人心那一套拿出来,傻爹有听没有懂不重要,问题是他都能把自己给绕晕了。
“阿美说她喜欢白狐狸,我就进山去抓啦,可它太狡猾我没追了,看到天上有只鸟挺漂亮,我就抓鸟——一用力给捉死了。”柴榕重重地叹口气,显然那时因为这个问题也苦恼了许久。
“阿美不会喜欢一只死鸟的,然后我在抓鸟的时候就看到它——”柴榕的声音又明朗了,双手捧起那只黝黑的貂。“我看它也挺漂亮,就把它给抓回来了。”
好吧,通篇都是阿美,通篇没有他这个曾经如珠似宝的儿子,他也是服了。
谁说傻子不好色,有了异性一样没人性啊!
木墩儿悲,“爹,你就没想到要送我什么?”
“——你不是要野鸡吗,我给你抓了好几笼子啦?”柴榕惊,“还有兔子。”
贵妃捧着热好的红薯进屋时就听到木墩儿撕心裂肺的撒娇声:
“我也要狐狸,我也要貂,我也要小鸟,爹你做人不能太偏心——”
“给本宫把嘴闭上!”贵妃忍无可忍,一个三十多岁的老男人发出这么猥琐的声音也不嫌寒碜。“去,把灯点上。”
本宫?
木墩儿耳朵尖,一下子就叼到了重点,跳下坑蹭蹭几步爬上椅子拿起桌上的短上精悍比他小手指还小的火折子就把油灯点上了,动作宛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你是本宫的话,那就是宫里的娘娘?”
昏暗的灯光下,木墩儿那张脸半明半灭,笑里透着股子阴损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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