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盛托人给梨花村的秦家送了信,说他今年赶不及回去过年,让他们不用等他。至于他什么时候回去他也没说,只说事情做好了就赶回去。
对于他这个说法,秦氏他们都没啥意见。虽是谎言,秦氏存粹是为秦家二老着想,认为他们年纪大了,不想让他们担心。白鸿文兄妹则想的多些,毕竟大舅这次受伤牵连到京城的贵人,他们只得捂着不敢声张。
从秦盛的口中得知,他在那日回于梁镇时,在城外因救了一个人才受伤的,当时他见十几个黑衣人袭击着中间的三人,而那三人中中间的那红衣公子显然是主子,那两人不光要护着他还得防御黑衣人的偷袭。
他一时看不过眼才上前相助,谁知那黑衣人竟以为他与那三人是同伙儿,对他招招下狠手。也幸好他功夫不弱,那公子的两个手下也不是等闲之辈,他们才将将把那十几个黑衣人杀死,但他们也好不到哪去,除了那红衣公子,他们三人或多或少都受了不轻的伤。
红衣公子大抵知道是谁指使的,他目光沉寂的盯着那黑衣人的尸首,嘴边噙着肆意的冷笑,“想要我周传翼的命也要看老天答不答应!”
他走前给了秦盛一把匕首,只说日后若有事尽管拿着匕首前往京城的聚源钱庄,自会有人助他。
匕首拿在手上很趁手,瞧着乌漆漆的不起眼儿,但拔开来就能看到刀刃上寒冰闪闪,泛着锐利的刺目白光。
秦盛是习武之人,他一眼就喜欢上这匕首,但也知道这匕首的不普通,肯定不是凡物,想着什么时候还给那公子,遂赶紧贴身收好。
白玉儿当时听了秦盛的一席话下来,就忍不住脑补那公子是不是有个面慈心苦的继母,容不下他所以□□。
秦盛见她眼珠子转个不停,遂又不放心的交代道:“此事不易传出去,玉儿你…”
“大舅,你就放心吧!我嘴巴紧的很!”白玉儿拍着胸脯连连保证,在秦盛刚要放下心时却又听她道:“除了大哥,我谁也不说!”
一个人心里装着事儿的感觉可是很难受的,再说大哥那么聪明肯定会怀疑,还不如直接与他讲清楚。
秦盛大抵也明白,所以他也没说什么,只是提醒白玉儿别忘了她答应的事儿,惹得白玉儿跳脚嗔道:“大舅,你既然不放心的话,那我可就不管了!”
秦盛赶紧认错,不敢再说其他的话。
年三十那日中午,秦氏整治了一桌丰富的菜肴,因秦盛有伤不能饮酒,那些大鱼大肉也吃不了,秦氏为此还特意给他煮了清淡的菜肉粥。
若是平日秦盛肯定不会挑剔什么,但今日看着桌上的红烧肉,油焖茄子,土豆炖鸡,香葱炒蛋…他咽着口水朝秦氏商量道:“英子,大哥在外面几个月,吃的都是馒头喝的都是白水,嘴里淡的都没味儿了!你看今日好容易大过年的,我就吃一口那红烧肉怎么样?”
谁想一向容易心软的秦氏却是一口回绝道:“大哥,大夫交代过你如今伤口还没愈合不易吃这些荤腥。”
在秦氏不容拒绝的眼风下,秦盛任命的捧着他的肉粥狠狠的吃了两大口,含糊不清道:“英子,大哥听你话吃这个!但待我伤口好了,你可得给我整治一个红烧肉吃!”
只要他现在不喊着吃肉,其他的都没问题,秦氏很好说话的应下。秦盛这才在白玉儿调侃的目光下,憨笑着埋头吃粥。
白鸿文还不知秦盛的心思,只觉得现在的大舅好孩子气,竟为了口腹之欲与娘讲条件,他一向冷淡的脸上露出难得的淡笑。
一晃就到了晚上,因晚上还要守夜,所以吃罢晚饭大伙儿都没早睡。白玉儿趁势朝白鸿文娇声道:“大哥,我们出去走走消消食吧!晚上吃的多了,肚子难受!”
她一壁抱着白鸿文胳膊往外走,一壁使眼色给秦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