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怨,不满这个不满那个,但更多时候都是在为孩子骄傲自豪。‘我家小子争气,不像我这个爹,读书用功着呢,将来一定可以当大官。’‘我女儿生的婀娜多姿,以后要是能嫁给一个富商,我就心满意足了。’
罗江尚也总会陪着笑,夸奖上几句。
商队已经向东走了两日,按照脚程也有四五百里路,距离渝筑城已是不远,罗江尚心情也一日胜过一日,想到再过一天的时间,就可以见到父母家人,连说话语气都轻快上三分。
然而,人总是在快乐的时候遇上坎坷。
一伙不知道几百人的山匪,将商队团团围住。
剪径小贼们哥哥凶神恶煞、面带杀气,队伍中无论是见多识广的商人、走南闯北的护卫,都感到一丝沉重的压力,那些随车队赶路的平民,有些都已经被吓尿,一股尿臊味席卷后方。
“缴械不杀,如若反抗,格杀勿论!”
匪徒头头屏足气力,高声大喊,手中尖刀挥舞的‘呼呼’作响,看气势颇有些吓人。
但,商队的护卫也不是吃素的,这群刀口舔血讨生活的汉子,也都是铮铮铁骨,不是一句话就会被吓到的。虽然匪徒的人数要比护卫多上几倍,却也没有一个人退缩。
大战眼见一触即发。
‘乒乒乓乓’兵铁交击,时刻都有护卫或是山匪被砍作两截。随着护卫人数渐少,商队中也已经慌乱,平民更是四散而逃,但下场基本上是被凶恶的匪徒一刀两断。这个时候最安全的,莫过于呆在原地不动。
无奈,终于是人数多的匪徒取胜,护卫头子不甘的倒下,再也没有站起来。
“还有谁想反抗?下场就是这样!”
匪头再往护卫头子的尸体上狠狠砍了两刀,那尸体简直都快变成肉泥。
“全部给我押到山里去,这些货物也搬走,剩下的人打扫战场,完好的尸体都搬回去,其他那些丢在这里喂狼,给我动作快点!”
商队中商贩加上小厮随从,还有两三百人,被几十个手持武器的山匪押着,皆垂头丧气向前赶路。后面又有几十个山匪,个个手推板车,板车上横竖躺着护卫和山匪的尸体。
血腥味渐渐变淡,狼嚎声逐渐响起。
狼群,这种动物懂得趋利避害,刚刚的战场上,匪徒们的武器就像绞肉机,不管谁出现都是死。现在匪徒已经撤离,满地的尸体,就是狼群最好的盛宴。
“罗小子,你说我们是不是都要被杀死?”
一个和罗江尚同车共济两天的大汉,他姓李单名一个旦字,妻子在几天前病死,家中只剩一个女儿。他压低声音,语气中有一些不甘、害怕和担心。
“我女儿还在渝筑城等着我呢,要是没有我,她可怎么活呀?”
父母对孩子总是更关心一些的,罗江尚想到自己的父母,总觉得有一些愧对他们的教养。
“别怕,我会救你出去的,我们一起回家!”
山寨建在高山上,渐行地势渐陡,周围的树木植被也越来越少。也不知登山几里,黄土地的颜色变得越深,就像毫无生机、死气沉沉的鬼域。再继续向上几十米,地上竟然成了黑色,寸草不生不说,还有丝丝死气从泥缝中冒出来,显得十分渗人。
“罗小子,你说这些是什么?感觉浑身毛骨悚然。”
不仅是李旦心惊肉跳,罗江尚同样也感受到一丝威胁。
能够让已是修仙之士的罗江尚,都感受到害怕,这山寨一定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罗江尚驱动法力,安心去感受脚下的土地。
一圈若有似无的法术波动荡漾,罗江尚敢肯定,这儿有人正在不断施展法术。此人全无修为感应,非僧非道、不像修仙中人,却可以施展影响整座山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