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闪避不及的官员被车蓬狠狠擦了一下,顿时惨叫出声。
车蓬内,百里芸公主清冷的声音斥道:“都给本宫闪开!别挡本宫的道!”
声音中隐含着几分焦急。
众官员还来不及见礼,马车已飞快的驰入宫中。
皇上的寝宫内。
刚散了朝的皇上有几分疲惫,斜斜的倚在牙床之上,任由李贵妃给他轻轻揉着酸痛的腰脊。
李贵妃四十多岁,虽说人已至中年。而且还生下福王和百里芸一对儿女,可她丰韵仍未减当年,一颦一笑,艳光四射,再加上她性格温婉。从不争宠。为人低调,在后宫中人缘很好,也深得皇上喜爱。
“爱妃啊,看来朕真是老了。以前早朝,朕便是坐上一整天,也浑然无事,现在稍微坐个把时辰,全身就疼痛不已。唉,不服老不行啊!不知朕还有多少日子可活”皇上叹息道,语气不胜感慨唏嘘。
“皇上,快别这么说,不吉利!您正当壮年呢,仟芸刚成亲,您不等着抱外孙儿吗?”李贵妃声音柔柔糯糯,有一股江南女子婉约的风情。
皇上闻言眼睛微眯,呵呵笑道:“朕倒真想看看。任逍遥和仟芸生的儿女,更像谁一些,像咱们仟芸还好,若像任逍遥那贼眉鼠眼的模样,那就大事不妙了”
李贵妃轻轻捏了皇上一下。嗔道:“瞧您说的,那是仟芸的夫君,对皇上您忠心耿耿,对臣妾也孝顺。时常送些礼品,嘴巴又讨人喜欢。您怎能这么说他?”
李贵妃这个岳母娘对任逍遥印象一直还不错,所以处处维护他,当然,这也跟任逍遥三天两头入宫请安,大拍岳母娘马屁有关。皇上赋予任逍遥随时入宫参奏机要的特权,任逍遥都用在讨好岳母娘上去了。
皇上哈哈一笑,正待开言,却见宫门处绿光一现,百里芸身着浅绿色长髦,门也没敲便匆匆闯了进来,进门之后未给父皇母妃行礼,先在宫内四处打量寻找了一番,神色显得颇为焦急。
皇上见百里芸进来,不由宠溺道:“仟芸,你这孩子,嫁了人还这般毛毛躁躁,到底怎么了?”
百里芸收回寻找的目光,急道:“父皇,我夫君昨晚一夜未回家,您是不是留他住在寝宫了?”
皇上不悦道:“胡说!任逍遥是外臣,怎可住宫里?昨晚朕召他入宫商议事情,大概子夜时分他便出宫去了。”
李贵妃将百里芸神色焦急,不由关心道:“仟芸,任逍遥一夜未回家?他可曾托人带了口信回来?”
百里芸神色凄然的摇头,随即又怒冲冲的瞪着皇上:“父皇,他是不是得罪您,您把他关起来了?”
皇上闻言哭笑不得:“好好的朕关他干嘛?昨晚子夜时分他便出了宫,不信你可去问问昨晚的禁军值夜将军嘛。”
“那他会去哪里?嫣然已搬进了任府,他也不可能住花牌楼的外宅呀莫非,莫非他去了凤姐那里?”
百里芸灵动的大眼骨碌一转,随即美目中泛上几分怒色:“这个没良心的混蛋!人家担心得一夜未睡,他倒好,跑出去跟那狐媚子勾勾搭搭!家里这么多妻妾了,他要娶多少个才肯罢手?”
恨恨的跺了跺脚,百里芸招呼都不打,一阵风儿似的又跑出宫去了。
皇上和李贵妃相视苦笑,这孩子做事一贯风风火火,不知她与任逍遥是怎生相处的。
带着一票女侍卫,百里芸找上了如玉斋,由于如玉斋是自家夫君的产业,百里芸不敢在店内造次,只将凤姐连拉带拽拖进了后院。
逼问一番过后,看着凤姐急得泪珠直落的俏脸,百里芸忽然觉得身子有些发冷。
凤姐再三发誓,说好几日都未见过任逍遥了,并一再询问百里芸,任逍遥到底怎么了。凤姐神色之中流露出的焦急和深情,绝不似作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