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府内。
战乱临头。为任逍遥和百里芸的婚礼前来贺喜的宾客和大臣们仍惶惶然聚集在前厅外的院子中,各自打着投降或硬拼的主意。禁军士兵倒是未见慌乱,在军官们的指挥下,任府内种植着的一根根树木被伐倒。堆积在大门前,临时修筑了一道道简易的防御工事。
任逍遥仍在试图说服皇上。
“皇上,微臣出了府,根本就没那本事冲出城去呀”
“无妨,朕调拨三百禁军给你。你们走北城门,短时间内杀开一条血路应该不成问题。”皇上算得很精确,连路线都为他想好了。
“皇上,微臣如果去了,我这一家老小怎么办?”任逍遥回过头看着叶广元和任夫人,还有百里芸,嫣然,凤姐,小红他们都需要自己保护。此刻我怎能离开?
“朕会保护他们的。”皇上淡淡的道:“你就算留在此地,难道就有本事保护他们了吗?叛军若杀了进来,你的父母,妻子包括你在内,全都难逃一死。”
“那也不一定大伙儿一块逃出城去。不就没事了么?”任逍遥心怀侥幸道。
“逃?怎么逃?”皇上似笑非笑的道。
任逍遥转过头,眼含期待的对叶广元道:“胖子,咱们家有密道吗?直通城外的那种。”
叶广元翻了个白眼道:“没有。”
任逍遥悲愤道:“怎能没有呢?潘尚书家都有呀”
叶广元怒道:“老夫做人堂堂正正,从不做亏心事。为何要修密道?”
瞧瞧,古代人多死板。
正待继续跟皇上耍赖。门外忽然传来了整齐的脚步声和马蹄声,一声声的敲打在众人的心坎上,隐隐带着血腥杀伐之气,如同死神的召唤,向众人发出来自地狱的邀请
任府大门外,第一个出现的骑兵径直奔过任府大门,并不停留,接着大股部队蜂拥而至,沉默而有序的将任府团团包围,大门外的广场上,五千余名叛军手执钢刀长矛,眼神冰冷的注视着门口高挂的一对大红灯笼。
府内众人尽皆变色,叛军终于还是来了。
皇上双目含煞,脸色阴沉得可怕,盯着紧闭的大门,久久不发一语。
“老臣参见皇上,恭迎皇上回宫。”潘尚书的声音远远的从门外传来。
任逍遥闻言大怒,妈的!老东西,老子今儿的大喜日子都是被你这老混蛋给搅和了!
皇上叹息了一声,隔着厚重的大门沉声道:“老尚书,没想到你还是走出这一步了。”
潘尚书的声音丝毫未见波动,一如既往的恭敬:“老臣万死!求皇上恕罪!”
“为什么?老尚书,为什么?朕这些年可曾亏待于你?”
以往君臣相厚,如鱼得水的气氛早已被双任剑拔弩张的大战气氛所代替。
一个在门内,一个在门外,相交数十年的一对老人,隔着厚重的门板,语气平淡的述说着多年的积怨和矛盾。
“时也,势也。皇上,恕老臣直言,近年来您身边充斥着太多的小人,以至于国事荒废,政务混乱,百姓流离失所,各地反叛频生,皇上,老臣别无所求,只愿率军清君之侧,还天下百姓一个朗朗乾坤!如此,老臣纵是被皇上千刀万剐,亦死不足惜!”
潘尚书一番话说得正气凛然,领兵作乱之举,似是毫无私心。
“你放屁!潘文远你个的!搅和老子的婚事,起兵作乱还说得道貌岸然,自己想当皇帝就直说,不要老拿百姓,小人什么的作幌子,你以为天下人都是瞎子吗?我呸!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任逍遥跳起脚来恶狠狠的骂道。
反正大家都活不成了,不如骂个痛快。新仇加上旧怨,任逍遥骂了个酣畅淋漓。
“住口!”皇上低声斥道:“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