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来尝尝,看好不好喝,小心别洒了啊,这酒全天下就这一坛,洒一滴都是对全人类的犯罪”
萧怀远酒虫上脑,也没理任逍遥,兴冲冲的端起酒坛,小心的喝了一口,然后眯着眼站着,一动也不动,就像一口气喘不上来似的,任逍遥吓了一跳,靠!这酒该不会是太子设的套,里面下了毒吧?幸好是他先喝了
过了半晌,才见萧怀远将这口气长长透了出来,两眼发亮,脸上神采飞扬,赞道:“不愧是百年好酒,名不虚传啊!”
转头看向任逍遥,萧怀远疑惑道:“你怎么不喝?”
任逍遥眼珠子转了转,神色古怪道:“我不急,待会儿再喝。”
一柱香时间过去。
任逍遥仔细瞧了瞧萧怀远的脸色,然后问道:“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任?”
萧怀远想了想,摇头道:“没有。”
任逍遥满意的笑了,捧起酒坛,小小的喝了一口,细细品位了一番,大声赞道:“好酒啊,这辈子喝上一回,死都值了!”
萧怀远不解道:“你刚才为何不喝?现在怎么又喝了?”
任逍遥笑道:“万一里面有毒,我的死岂不是轻如鸿毛?所以我得等等,你若喝了没死,我再喝也不迟嘛,呵呵”
合着这小子拿我试毒呢?太无耻了!
萧怀远不满的哼道:“你不是说喝上一回死都值了吗?还怕什么毒呀?”
任逍遥愕然道:“我说的场面话而已,这你也信?太天真了吧?”
“”
二人进地窖的时间不短了,萧怀远一直没能找到他想要的东西,商量了一下,二人决定撤退,不然被人发现可就不妙,任逍遥现在好歹是个官儿,太子肯定不会拿他怎么样,但萧怀远的下场就比较凄惨了,严格来说,这家伙属于“家贼”那一类,搁谁手里都是一个死字。
见任逍遥抱着酒坛子兴冲冲的往外走,萧怀远终于后知后觉的开始担心起来。
“哎,任兄,这酒尝尝味道不就可以了吗?干嘛还抱走?你还真想偷了它啊?”
任逍遥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没事儿吧?我今儿忙活了半天,就是为了这坛酒,不抱走它,难道要我在这儿把它喝完?”
萧怀远苦笑道:“太子若派人来取它招待客人怎么办?”
努了努嘴,任逍遥道:“没看见吗?我找了个一模一样的坛子搁那了,里面装的是新酒,反正是喝酒,新酒老酒不都一样。”
那能一样吗?萧怀远翻了个白眼:“太子若查出来了怎么办?”
任逍遥瞠目道:“关我什么事?地窖是你先找到的,门上的锁是你套弄开的,书架上的书是你翻的,就连这酒,也是你先喝的”
说完任逍遥一脸警戒之色,瞪着眼道:“莫非你想栽赃于我?”
萧怀远的脸色很难看。~~
他觉得又被任逍遥算计了,与任逍遥认识以来,他似乎从没占到过便宜,那家伙总是能够站在一个受害者的角度,最大限度的得到他想要的好处,并且尽一切可能的让别人帮他背上黑锅。更让人抓狂的是,他似乎从未对此感到过羞耻,仿佛这样做是天经地义的。
萧怀远深深的觉得,在自己还达到任逍遥那般无耻的境界之前,还是与他保持点距离为好,不然吃亏的总是自己,可能会影响到以后做任何事都失去了对人性美好一面的信心。——这个世界像任逍遥这样的人应该不多吧?幸好不多。
在地窖里搜寻良久却一无所得的萧怀远,神色索然的向任逍遥拱手而别。至于紧紧抱在任逍遥怀中的百年老酒,萧怀远更是看都没看一眼。不是他不感兴趣,而是他知道,被任逍遥看上的东西,肯定没他的份了,不如眼不见为净。
任逍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