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做梦吧。
少女很快意识到了现在是什么状态。
作为Servant被唤出后,虽然没有必要,但出于主人的好意和自身的兴致,她偶尔还是会选择闭上双眼稍事休息。
然后,每当这时候,她就会看见一些断片般的光点。
火焰之中,紧捂着耳朵,屏蔽掉周围的一切声音,却又死命地睁大双眼将一切都收入眼内,做着这样自相矛盾的事情,拖着随时可能倒下的身体,朝着不知道是何处的出口,混乱的前进着。
这,大概是Master的记忆吧小时候的他,正是因为经历过这样的惨剧,才会失去自己的表情。
这是以往会出现在少女梦中的场景,然而,这次少女所见的,是在湛蓝的天空下,踢着足球的两个孩子,红发的,还有金发的——
“是吗,士郎你要去海外了啊”
金发的孩子用头顶着足球,一边使球上下跳动不落下地面,一边与在他不远处,显的有些木楞的红发。
“嗯。明天就要出发了。所以我想先来跟吉尔你告别。”
——那个红头发的是士郎(Master)吧,比之前在火灾现场里看见的稍微大了一点,不过表情已经完全消失了。
那跟他说话的,‘吉尔’那个金闪闪?!!这不可能吧,大概只是碰巧同名又同样发色的小鬼。
少女给自己找了个能够接受的解释,便重新观察起那两人。
“又不是士郎你出去了就永远都没办法再见面,这种告别其实完全没有必要吧?”
说着,金发的少年让足球落到了足尖,小脚一动,将球朝着友人的方向射去。
友人没有什么惊讶,只是伸出双手将足球接住,并朝着少年的所在走去。
“大概,会再也无法见面也说不定”
“你是想说你会死吗?”
“啊”
金发的少年这是第一次在友人面前露出那种仿佛看穿一切的眼神,非人所拥有的血色蛇瞳,如图探照人心的镜子,无论是何物都能轻易的看到其本质。
“这种事情不要说出来,同时也不要放在心里比较好,特别是在我的面前。”
“吉尔?”
“士郎你问过我吧‘想要成为绮礼那样的人,该怎么做?’。”
毫无预警的岔开了话题,友人虽然有着疑惑,但还是顺着少年的话接着说道:
“嗯,那时候,吉尔你说我无论怎样都没办法成为父亲那样的人。”
“举个例子吧,士郎。假设在你的面前有两组被随意摆放的零件,都没办法判断它们最终会组成什么样的装置,一个是‘你’,一个是‘绮礼’,乍一看虽然没什么不同,但其中一个只要认真组合,最终还是能发挥出他的用途而另一个的情况”
少年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了一枚螺丝,将它展示在了友人面前,不过,这个螺丝的根部,似乎被折断了。
“坏掉了,只要一个零件坏掉了,那这些零件就再也没办法组成任何东西”
“抱歉,吉尔。你说的我没办法理解呢。”
“毕竟士郎还是小孩子,未来还有的是时间思考,但我想不用多久,你也会明白我想说什么嗯,接下来是我的自言自语,就当做是给士郎你的送别词吧,听不听都随你。”
少年接过友人手中的足球,将他放在地上后,用力的朝着10米外的球门踢去。
是非常强力的一次射门,球门后的网都被这一射击给打穿了。
“我啊,很讨厌给所谓的‘道具’附加人格这样的行为道具就该有个道具的样子,好好给人类使用就好。本就是纯洁无暇(空空如也)的‘物’,在得到‘心’这样的东西,只会让人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