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调,开始)。”
闭上双眼,士郎将魔力朝着身体的各个部位扩散,仔细的扫描着体内的异常。
[身为剑所天成],与Archer的接触中,士郎明白了自己体内有着怎样的特质,平常所表现的与常人无异,但在某些时候,无数的剑刃反而会取代身体的器官,但这往往也局限于内部,对于日常生活并没有什么妨碍。
但这次
“怎么样,Master,有头绪了吗?”
“呐,”
士郎没有抬头,睁开眼睛看着双手,掌纹,指纹,都跟平常没有任何区别,但是却没办法感到温度,冰冷到,就像是在触摸钢铁。
“你觉得,我现在算是活着吗?”
“哈啊?这算什么,哲学方面的问题吗?”
“不是,只是想听听Saber你的想法。”
“我的想法?嗯~~~”
Saber双手抱胸,认真的思考自家Master的问题。
——虽然发生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但士郎的神经应该没出什么问题,说到底,Saber会来这里挖土也正是因为士郎还‘活着’,不然挖个死人出来也没半点用处吧?做个坟墓祭拜什么的,Saber不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
“活着啊,不然现在坐在这里跟我说话的,难不成是灵体或是僵尸?Master你的工作就是退治这样的东西吧,接触的应该比我还要多,而且如果真的死了,那最先察觉到的,绝对是自己。”
Saber摸着曾经被圣枪隆格米亚特所刺穿胸口,平静的陈述着,那种死亡临近的气息,对于几乎可以说是重生在现代的英灵来说是再熟悉不过了。
“这样啊”
士郎站起身,合上眼皮,将视觉封锁,用剩余的感观理解着周围的情况。
过去跟某个擅长体术的僧侣交手时,被对方说完全没有把武术当回事,被狠狠的教训了一顿,虽说他本人也不能说精通武术,但就掌握和理解上远远超出当时的士郎。
而现在,士郎有着已经靠近了许多的地步,或许因为身体的异常,能让他更加清晰的认知并掌握自身的‘技艺’吧。
对,不管过程如何,自己现在依然站在大地上,能够思考,能够行动,这就是‘活着’的最好证明。
“我大概理解了,Saber。这种状态,多半是因为魔术的副作用吧,包括这个头发也是。”
“魔术?好吧,这方面的东西我也不懂,不过就不能想点办法吗?Master你这样子,估计连黑键都没办法握了吧?”
“确实呢,这样子有很多麻烦的地方,我们过来时候用的车子还在吗?”
“啊,那个吗?因为之前Master你停在离城堡有段距离的地方,所以现在还好好的放在那。”
“那就好。”
在前往爱因兹贝伦城之前,士郎就隐约有种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情的预感,往跑车的后备箱里塞了不少‘东西’以防万一。
其中包括有绮礼个人的收藏,也有士郎这些年的工作‘报酬’,其中就有着一件能解决问题的道具。
“什么啊,这些,Master你对军火有兴趣吗?”
打开后备箱,Saber对这些黑漆漆的金属制品有些惊讶,毕竟连半自动机关枪都被塞在里面,教会里还有用这些的人吗?
“这些是父亲的兴趣,虽然我也没看见他用过就是了。我要找的也不是这些。Saber你仔细找找,军火下面应该有个红色的布制品。”
“红色的?我看看这个,那个啊,有了!!”
Saber翻出来的,是被叠起来的红色长布,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颜色让她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