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下圣堂度过的时间有多久了呢?
少年无法凭自己的感觉判断,跪坐在已经失去生命气息的父亲面前,感受着左臂新增的印记带来的疼痛,以此来证明自己还生存着。
这个男人已经无法再说出一句话了,闭上了双眼,带着无比满足的表情,离开了这个世上。
——头脑一片空白,身体也像被抽干了力气,无法动弹。
“我,到最后还是没办法跨过你你是想告诉我这点吗,父亲?”
——这10年的人生并非是毫无意义,即使只是一个可悲的虚像,但只要将这虚像融入自己的内心,那你一样可以继续前进。
没错,或许将过去斩断,不带一丝负担的前进要更加轻松,可士郎你不可以,也不能这么做。
将这段回忆背负起,满身疮痍的向前走吧,这是在你选择成为‘言峰士郎’的那一刻起就必须背负的罪孽。
“说什么自由了啊你只是想要看到我苦恼的样子吧,父亲”
擦干泪水,士郎站起身,将刺在绮礼胸前的因缘之剑取出。
“结束了吗,比本王预想的还要块一点啊。”
身后传来了铠甲触地的金属声,吉尔伽美什顺势走到了士郎的身旁,对着已死的神父,露出了谜一般的笑容。
“那么,你之后打算怎么做呢,士郎?”
“我会继续的,圣杯战争,作为言峰绮礼的儿子”
像是早就预见了士郎会说些什么,吉尔伽美什随手打了个响指,无数的兵刃浮现在了虚空之中,如同被打磨过的镜子般,在昏暗的地下室中闪闪发亮。
士郎将这些看在眼底,不存在姓名的英雄原型,千奇百怪的各种传说,吉尔伽美什就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存在一般,大方的亮出了王之财宝的一部分。
“呜”
——是因为跪了太久的缘故吗,怎么觉得头有点晕
“暂时这样就足够了吗”
“吉尔?”
吉尔伽美什转过身,无尽的武器就像沉入了湖中一般,从空间之中消失。
“圣杯的真相你已经清楚了吧,那么,你也应该明白,那个破烂是无法带给你任何东西的。”
“是啊,吉尔你说的没错。”
将Azoth剑收起,士郎走到了吉尔伽美什的身旁,像是在回答王的提问,也像是在给自己的内心一个交待。
“我想要找到些什么,虽然是毫无根据的预感,但在这场战争之中一定有着我想要找的东西。”
士郎已经无法走出过去,那么他所能做的,只有背负起过去,继续前进,而短期内前进的方向,便是圣杯战争。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吉尔伽美什像是听到什么有趣的话,用手捂着脸,大笑了出来。
对此,士郎也没有露出什么不满,虽然在各种方面都和小时候的他相差不少,但吉尔伽美什始终都是吉尔伽美什,以高人一等的态度审视世间的他,对于士郎的话,无论是嘲笑也好,唾弃也好,都有他的道理存在。
这是吉尔伽美什的处世之道,而对他人的生存方式不予干涉,这也是士郎的处世之道。
因为内里完全是空空如也,所以不管是怎样的人,只要相处久了都可以接受并理解吗?
——自己还真是个随便的家伙士郎不禁这样想到。
“这确实像是士郎你会说出来的话,嗯,很好。本王允许了,你就在这场圣杯战争中尽情的挣扎吧,虽然说不上是什么有趣的戏码,但作为饭后的余兴也无伤大雅。”
说着,吉尔伽美什便走上了阶梯,并示意士郎也跟上他的脚步。
可在走上阶梯,出现在士郎眼中的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