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样。反正都要死的话,我想用自己的手来杀掉]
他悲伤的并非女人之死,而是一点也无法享受女人的死亡,这个缺憾而已。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现在,别说女人的声音、就连长相都想不起来。
但是,偶尔会想起。
“我想用自己的手来杀掉。”
那是对于自身的快乐而言呢、还是───因为是深爱的人,所以想要用自己的手来杀害的悲哀呢。
每当答案掠过脑海中时,他的思考老是中断。
应该会永远沉淀吧。
女人的死是无意义。
她的献身,也无法改变男人。
但是,男人无法承认,这是没价值的事情。
───得出答案一事,永远悬在那里。
是因为生命即将结束的关系吗?这段回忆,浮现到了绮礼的脑海之上。
言峰绮礼倚着常年用来祈祷着十字架,以混浊无光的瞳孔注视着天花板,视线已经开始模糊,很快就无法再看清任何东西了吧。
而在这时候,有几个人,在神父的一生中,留下深刻印记的几个人,在他的眼前出现,与模糊的环境相异,他们每个人的样貌都无比清晰。
父亲——言峰璃正。
恩师——远坂时臣。
爱人——克劳蒂亚奥尔黛西亚。
他们都在微笑着,像是在守望一个淘气的孩子。
但,只有一人是例外,在这些形形色色的人中央的,是一个身上充满着颓废气息的男人,乱糟糟的头发,说不上整洁的面容,与绮礼甚至没有过一次正面交谈的男人。
宿敌——卫宫切嗣。
这个男人的影子,就算是再过上数十年的人生,绮礼也怕是无法忘记的吧。
他是独特的,让绮礼发了狂似得想要理解他,哪怕是在重新审视过自己的今天。
绮礼不断思考着,这样的自己诞生是否有着意义,想要得到解答,这是每一个求知者必须探求的目标。
终于,在十年前的圣杯战争的最后他得到了答案,但那不过是答案,没有过程的方法的答案,那是无法让求知者的内心得到满足。
为此,他必须要跟‘那个’见面,与他相同,从诞生起便是扭曲而污浊的存在。
——此世全部之恶()
而在十年后的现在,就在刚才,他终于得到了解答,从那个与他养子有着相同面容,却又完全不同的少年口中。
那名少年,便是绮礼这十年间不断追寻的目标,只是他不曾想到,少年会以这样的形式,出现在他的眼前。
“——作为答谢,言峰。我就将答案告诉你吧。”
少年用某把令神父感到怀念短剑,刺入了他的心脏,将唇靠在他的耳边,轻声的开口了。
“那个答案,本身就没有任何意义。只要是生命,诞生便有着他的价值,哪怕是像你我这样肮脏的生命,去寻找存在或诞生的意义,这种行为最初,就是无意义的。”
“你是想说,我的所作所为没有任何价值存在吗?”
“不,言峰。你的存在意义,那便是为了圣杯(我)的降世啊”
魔术师与Servant离开了圣堂,不再理会生命即将结束的神父。
他用着最后的力量,思考着Avenger的话。
然后,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神父露出了笑容。
是啊,答案本就是如此简单,万物存在皆有意义,对于绮礼本人来说,前半生的虚度或许毫无意义,可对于直到最后都相信着绮礼的璃正,克劳蒂亚来说,即使是这样的自己,也是他们的希望。
而在这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