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峰君”
寂静的墓园之内,有一个突兀的身影在那里。
赤色的短发、简洁的黑色长款风衣包裹着少年的身体,胸前挂着身份象征似得金色十字。
神父出现在墓园并不会显得突兀,替亡者咏唱圣言也是他们的工作,他的年龄虽然尚显幼嫩,但与这套服装的搭配却也没什么违和。
突兀之处在于,他来到了这里,凛的无法得出他会来这里的理由,而且,还是在她父亲的墓前。
一时的惊讶,甚至让凛带过来祭祀的花束从手中脱落。
士郎看了一眼落在地上的花束,像是无视了凛惊讶的表情,走到了她的眼前。
俯下身子,用带着皮革手套的右手将花束拾起,递到了少女的跟前,示意她接过。
回过神来的凛一言不发地将花束拿回,绕过了少年的身体,走到此行的目的地,蹲下身子,将花束供奉在了父亲的坟前。
期间,少年一句话也每说,对于凛这种刻意无视他的举动并没有生气,只是在一旁注视着她的动作。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双手合十做了一个简单的祭祀后,凛没有回头,维持着背对士郎的状态,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语气冰冷到让少女怀疑这是不是从自己口中发出的,可一想要跟他说话,凛的态度就会不自觉的变成这样。
“偶然路过不,大概是凭着本能就走到了这里吧?”
“那是什么,简直是蠢透了。”
“也许吧”
——不管几次,这种态度都是这样令人不爽。
跟绮礼不同,要说的话,比起基本上一见面就是吵架的绮礼和凛。
士郎与凛之间的交流,基本是凛单方面的说话,而且不论遭受怎样的对待,也没有任何抱怨,除了上次见到他的时候,偶然不,应该是被迫展现的他强硬的一面吧。
谜样的沉默以两人为中心蔓延开来,交流就到此结束了?
其实有满腹的疑问想要向他发出,但到了要说的时候,凛却无法坦率的说出口。
两人的关系要说清楚其实并不困难,言峰绮礼的养子,按照正确的辈分来说的话,士郎得叫凛一声师叔,不过被同龄人这么叫,凛只会觉得恶心,当然,如果他是自己的弟子就另当别论了,至少师父听着比师叔舒服多了。
初次见面,凛对他的印象就说不上好,讨厌着绮礼的同时,连带着厌恶着他,即使知道他并没有做错什么。
在绮礼教导凛基础魔术的时候,他也在旁见习着,虽然他什么都学不会,这倒是让凛产生了些许的优越感。
而在过了不久之后,两人见面的机会就少了起来。
士郎被绮礼以锻炼为由送往海外进行代行者的工作,凛则留在冬木磨练自己的魔术来迎接下一次的圣杯战争。
最近的一次见面,还是在4年前的2月3日,也是在那一天,士郎与凛的关系,有了那么点改变吧。
明明记忆中这家伙的脸都模糊了,可是在如今的再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却下意识的叫出了他的名字。
因为这点,就算想要否定也没有意义,这个人在自己的心里留下的印象,比自己预想的要多得多。
“远坂,我有事情想问你,可以吗?”
是受不了这尴尬的气氛,还是早就计划好了?
不论是哪一种,都成为了打破寂静的铁锤。
“可以哦,只要是我能回答的话。”
“4年前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这是忘不了的吧,你忘了我说过的话吗?”
[今天,不,昨天是我这一生最糟糕的一次生日。给我好好记住了,言峰士郎,这笔账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