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很尴尬了。
换到其他人身上的话,大概会绕开这个敏感的问题,或者努力把事情解释清楚比如说我们以前确实是一伙,但是理念不合已经分道扬镳啦,再比如说这其中其实有些概念上的误差等等等等。
于是如此这般,在解释人口才好,且能够不被打扰的快速流畅说明情况下,被误会的事情还是极有希望被安全化解或澄清的。
然而真正的悲剧是,换到容昭这种性格不会拐弯的人身上,就算没有任何阻碍她陈述的影响力,面对此类问题她也只会给出最简洁的答案。
“这么说也没错。”
容昭想了想,在身上一票大小物品的惨不忍睹尖叫中坦然镇定的如此道,她甚至还认真负责的补充了一下关于人物关系的设定:“严衡是我师兄。”
白景恒小脸惨白,嘴唇几度张合后终于颤抖出声:“你就没什么其他想说的了?”
他看着容昭的目光脆弱如同被负心汉欺骗辜负了的纯真少女,敏感得似乎只要对方一个字没说对就会哭出来。
“看看小白的样子多可怜啊。”小手机都看不下去了,严肃指责容昭:“昭昭,你这种陈述方式太打击人了,我们要关爱弱势力人群!”
而且这种正义伙伴分分钟反转心机反派的即视感是什么鬼啊!
不要在心灵脆弱的年轻人面前随便乱说话嘛
容昭停下步子转过身来:“我确实也有个问题,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
白景恒的打算是找个南极北极或者珠穆朗玛之类的人间绝境先隐居个七年再说,他本来就被吓破了胆子,又被强行塞进了人间险恶剧本,怀疑容昭也是打算混到自己身边的小奸细,现在已经对人间充满爱的主旋律彻底丧失信心了。
容昭看过不少人在自己面前都是这副样子,她性格就是如此,和普通人相性大多合不来,再说白景恒才从阿布霍斯手里过了一道,要说没被挑唆些什么,容昭自己都不信。
“算了,我也不勉强你。”容昭叹口气,虽然已经习惯,仍然有点小忧郁:“如果你不放心的话,那边有官方的人可以保护你,你白天可以跟他们去找个机构验证下真假,我带你过去。”
“虽然我们的工作确实也包括保护内定被害人的人身安全,但是你这样搞,好像我们成了你手下后勤组一样啊。”
袁迟漫不经心的捏着手里的猫食罐头,有些无奈的语气明显很不情愿,对待白景恒这个大活人的态度,比起对正在他身上嚣张攀爬的猫咪们差得不是一点半点。
他放下罐头随手拎下一只企图攀爬自己头顶的幼猫,熟练的放在腿上撸毛同时斜睨了一眼容昭:“说到底,你究竟有没有自己身为非法组织成员的自觉性啊?”在他这个官方人面前毫无遮掩也就算了,大家心照不宣偶尔也不排除互相合作。但是这么理直气壮的指使正式机构啧!这女人真够不客气的。
白景恒拘束且警惕的小心打量袁迟,不确定自己要不要把生命安全托付给这个一看就不很严谨的所谓“官方人士”。
而且说起来他对容昭的怀疑也还没有完全释怀不是么,所以干嘛要听她的?
“那么就是达成共识的意思?”容昭点点头,自行提出了袁迟语意中的重点,对仍有迟疑的白景恒叮嘱道:“鉴于今晚发生的事情,我觉得针对你的报复寻仇有很大可能会牵涉进更多的他方人员,所以原本的消极防守已经不够安全了,你最好配合他们的保护安排。”
说着手指一点袁迟,明确表示出“他们”所指代的是谁。
“咪”
袁迟手下的幼猫翻身踩上他的手臂,撒娇的用两只前爪抱住这根送上门的手指舔了舔,再咬了咬。
容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