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壹秒記住『 qu 】”不顾一群人的讶然,径直离开了病房。
“旅长怎么了?”
“是不是不好意思了?”
“就你们,瞎闹,旅长都害羞了。”
刚刚走到离房门五步远的曲浩则,听到了病房里热火朝天的议论,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他会害羞,好吧,是有点不自在,但那绝不是什么害羞,而是在杜竣笙离开的第三年,他被司徒少南婉拒后,只要有人拿两人打趣,他都会不自在,会感觉自己很失败。
病房里一帮人围着司徒少南嘘寒问暖了大半日,还是被前来查房的军医以病人需要休息给轰了回去。
心不甘情不愿的小伙子们只得依依不舍的挥泪告别了他们伟大的司徒大队长。
司徒少南见一步三回头的那些可怜娃,只得狠心的给他们布置了一大堆训练任务,说等她回到部队要验收,而不及格的后果,他们是再清楚不过的了,所以众人连忙闪身离开。
终于清净下来的司徒少南突然觉得有点累,便侧身躺下了。
曲浩则回来时,她已经睡熟了,只是眉头轻轻蹙起,不知是因为伤口疼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为她盖上被子,看了看时间,曲浩则出去打了一个电话后,又返回到病房,坐在沙发上,守护着他的守护。
午后的阳光炙热而毒辣,仿佛要在寒冷来临前,散尽它所有的余热。
一辆亮蓝色兰博基尼奔驰在国道上,表情阴郁的金一鸣金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方向盘。
从早上到现在他已经跑了三家军区医院,虽然数量不多,但是这几家军区医院的位置却是南辕北辙的,路上就花费了许多时间。
现在,他要驱车赶往北宁市近郊的最后一家军区医院,如果这里也没有司徒少南的话,那么他只好去她的部队打听了,毕竟作为她现在合法的家属,他还是有权利知道他妻子的具体情况的。
“妻子”--这个词在脑中一闪而现,金一鸣顿时觉得心情美丽了,对啊,她现在是他合法的妻子,即便二人曾有过口头上的交易,即便结婚证上的合照是p的,那又如何,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已经开始喜欢她了,也许是爱呢。
不到睡了多久,司徒少南只觉的左边的身子压的麻木了,当她醒来时,窗外的太阳已经有些向西沉去。
“醒了。”曲浩则低沉柔和的声音在耳畔徘徊,彻底的唤醒了意识还有些游离的司徒少南。
曲浩则俯身扶着欲起身的司徒少南坐起,又给她披上了那件毛绒外衣,顺便接了杯温水递给她。
凝视着她,笑道:“你等会儿,我去食堂给你取饭,早就告诉他们给备着来了,中午看你睡的香,就没舍得叫醒你,这会儿一定饿坏了吧。”说着就转身向外走。
“浩则”
看着忙前忙后的曲浩则,一阵愧疚在心中荡漾开来,司徒少南抿了抿唇,叫住了他。
手还停留在门把手上的曲浩则脚步一顿,背对司徒少南而站,宽厚的脊背挺得笔直。
司徒少南没勇气看向那个高大笔挺的背影,缓缓地垂下了眼帘,
“对不”
“咣”
还没等司徒少南说完,病房的门便被大力的关上了,曲浩则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她的视线里。
看着空空的门口,她轻声的,仿佛自言自语的接着刚才到了嘴边的最后一个字“起”
在单方面的爱情里,最害怕的,也是最不愿意听到的就是“对不起”三个字。
说曲浩则逃避也好,胆怯也罢,亦或是尚存一丝侥幸,总之他不想听到她对自己说出那三个字。
食堂在疗养区的后面,是一个独立的二层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