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银对斑鹿的事情,还是十分了解,也不由得回想起过往的事情。
“在我爷爷那一辈的时候,斑鹿还是有很多的,后来经济开放,有部分人把斑鹿大量猎杀,偷运到边境卖钱,才给弄灭绝了,像这些野鸭子,也比几年前少了许多,幸好村民们都意识到这点,不再去做一窝端的勾当,不然这山,就要毁在我们这代人手里了。”
黄大民一边感慨,一边翻动手中的木棍,两只野鸭子不断冒出油花,于是黄大民把它们交叠在一起,使油分布满全身,色泽上看起来更加诱人。
“在一些古书里可以知道,在千年前,这里就有斑鹿活动的记载,灭绝了的确可惜。”作为一名教师,陈老哥对此也是相当痛心。
他也是土生土长的鹿镇人,出生那时候,他父母取来的那双斑鹿角,他至今还保存着,虽然自己没有儿女,但他不希望这个传统就此而断绝。
即便现在他们已经不需要依靠山里的资源,就能很好的生存,不过对山里人而言,他们对山有着独特的感情,这种感情从小就扎根在他们的心底,恐怕没有东西能够替代。
云离不是山里人,但从陈老哥他们流露出的感情中,也能体会一二,他也希望自己的庄园,能够为这里的人们做出些贡献。
“野鸭子烤好了喽,过来先吃吧。”黄大民的喊声,打破了大家的沉思,两只焦香四溢的野鸭子,也把众人的注意力再次给吸引过去。
黄妍丽的母亲许银,把两只野鸭子放在芭蕉叶上,一手抓一只脚,很轻易就把野鸭子掰开,露出里面蒸汽腾腾的素菜。
把之前放进去的石头用小竹枝挑出后,许银把野鸭子和素菜分成五份,裹在芭蕉叶子里一一分给众人。
出门在外,山间野里,大伙也不是讲究的人,直接用手拿起来就吃。
刚烤成的野鸭子还是相当的热手,里面那些素菜浸满油分,也十分的烫,不过云离可没那个耐心,一边吹着气,一边龇牙咧口的吃了起来。
云离并不是个好吃之人,平常三餐也没什么讲究,能填饱肚子就行,自从来到鹿镇支教,在陈老哥的熏陶下,开始对美食有了追求,而这烤野鸭子,绝对是他平生吃过的最美味之一。
野鸭子表皮香酥而不腻,肉质紧致嫩滑,仅需一点盐分,就能将它的野味发挥到极致。裹藏在内里的素菜,饱吸过野鸭子的肉汁后,呈现出各自独特的风味,小野笋清新脆嫩,野蘑菇与肉汁交融,亦荤亦素,木耳软糯,山菜香熟,分着吃,各具各味,混着吃,又别具一格,相当有趣。
野鸭子本就不大,五个人分着吃,很快就一扫而光,各人的吃相各不相同,不过心情却都是一样的,意犹未尽。
“这小玩意,吃多少次都不会觉得腻。”陈老哥随手抓来一把叶子擦手,笑着说道。
“那是,以前我们进山,一个人就能吃上四五只,现在只能打打牙祭,过下瘾。”黄大民一边附和,一边继续往火堆里添加柴木,剩下那两只叫化野鸭子,还需要些时间来烘煨。
“对了,这山里哪儿有充足的水源,走大半天了,一处都没发现。”在大伙等待的间歇,云离开口询问道。
这趟进山,他可不仅仅是来游玩的,小鹿山西边缺水的情况,其实是可以通过从斑鹿山这边引水来解决,但走了大半天,都没发现到合适的水源,这可让他十分困惑。
“云老师你这回可问对人了,这斑鹿山的水源,都集中在对面那侧,流到这边的,都是些小溪流,所以大鹿山和小鹿山都是旱地,并不适合耕种。”
作为上鹿村的农户,黄大民自然对斑鹿山十分了解,于是用手指着方位,把情况介绍给云离听,看到云离一脸苦愁的模样,无奈继续补充道:
“其实水源是有的,在斑鹿山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