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昆仑当今的掌门梅七鹤与赫赫有名的执法堂首座秦雅。这个当下昆仑手中实权最广的两位修士就这般倚东皇而俯瞰昆仑。
“消息放出的真及时,秦雅,你看我昆仑现下当真是气势如虹啊!”梅七鹤望着现下的昆仑,与有荣焉之感油然而生。
秦雅微微颔首:“适逢昆仑多事之秋,若无这等消息以镇群修之心,我昆仑是坐不稳正道魁首这个位子的。”
掌权昆仑的秘密岂是用单单一支笔就能刻画而成的?虚虚实实,松松紧紧之间,新鲜血液的交替与更换,一代更有一代出,任昆仑在数十万年的时光中沉浮,这就是昆仑如何一点一点行至如今这个地位的真正秘密。
现下正是昆仑多雨时节,修士打不打伞其实无关紧要,以修士的体质,淋些雨如何都不是问题,修士打伞是洁净使然抑或单纯偏好那等意境的。
梅七鹤与秦雅二人临高而立,一览群峰,但见昆仑诸峰之上开出了一朵朵伞花,在氤氲的细雨之中竟有种别样的美丽。
仙家境地,玄华之景,雨中的昆仑放佛就是那临世间而上的世外桃源,美丽而安详。
看着眼前这一片大好之景,梅七鹤眼眸闪了闪,忽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秦雅,不知为何,我见到眼前此景,心中竟是如此快慰,似乎看到眼前此景,自己所做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说罢,转头去看一旁的秦雅,但见宽袍长衣的修士静静立于一旁,衣带当风,丝丝的细雨在他身旁溅开了一朵朵细碎的水花,将湿未湿的长发衬着他静默的表情,五官仿若画圣勾勒出的妙笔丹青。无一丝缀笔。自有天成。
却见他放眼昆仑。瓣丧志后,淡淡的出声:“我年幼之时,父亲还未去世。我见他兢兢业业,整日里为执法堂的事情奔波,颇为不解。问他为何要为此事如此卖力,我等修士专注修行便好,为何还要分心于其他?父亲告诉我强者要学会保护弱者。我更为不解,这世上没有哪一条铁律规定我等一定要去保护他人。父亲笑了。他说:‘秦雅,你自修行开始,除开你那上好的天赋灵根,丹药法宝无一不缺,这些都是更强的人留给我们的。我们之所以能够拥有是因为生在昆仑,而昆仑除开那等高人宗师,门派掌门长老之流,除开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的精英弟子,更多的是内门修士、外门修士与杂役修士。这些修士构成了如今巍巍磅礴的昆仑,他们或许修为实力是不如你。可他们身为昆仑的一员,也在有形无形中为昆仑出力。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岂知今日一个小小的杂役修士,明日不会跃为我昆仑的顶梁?你受了更强者的馈赠,便要学会付出,得到了实权所给予你的便利,更要学会馈赠他人。这是我昆仑每一代掌权者都必须明白的道理。每一个历经千险,获得门派承认的掌权者,不管他有无察觉,保护我昆仑传承这一点,都早已融入了他的骨髓。”
梅七鹤心中有些触动,看着秦雅,听他声音清朗涓涓如水,忽地一笑,原本大气严肃的谈话,在这一瞬间尽数不见了踪影:“秦雅,我总算知晓那两个丫头为何会看你看的呆了。如此外表,又有这等的胸襟抱负,难怪啊!”
秦雅:“……”
在宗务殿门前欢庆了片刻,顾朗忽地抬手,眼疾手快的抓住了一道在人群中风里穿梭而来的传讯符。
里头略带熟悉的声音响起:“顾朗,子桥结丹了,我等正往昆仑赶来,不日即将抵达昆仑。”
一旁的葭葭耳尖动了动,双目大亮:“子桥结丹了?好极,当真是个好消息。”她说过,待得子桥结丹之时,要送他一段天雷竹,供他炼化成本命飞剑。
顾朗微微点头:“算算也是该结丹了。此事就莫要告诉芦荻了。”
葭葭点头:芦荻身为师姑,还不曾结丹,她倒是无妨,可